却又抽不?动,两人?就僵持在这里?。

但步故知在察觉到款冬的抗拒后,便没有再强求,却也没有放手?,而是故作轻松的样子:“舍不?得打我,是不?是就是原谅我了?”

款冬这下彻底没了脾气,只得咬着?唇嗯了一声?。

步故知用另一侧干净的衣袖,为款冬擦去脸上的泪水,动作轻柔小心,戏谑道:“下次不?管怎么样,都不?要?再哭了,哭坏了身?子,谁来供我读书啊?”

款冬听了这话,知道步故知是在拿他的话来打趣他,“轻车熟路”地又柔柔地锤了下步故知,反倒引来了步故知的笑。

后面步故知去找孔文羽要?了面盆巾帕,得了孔文羽一句“小别胜新婚”的调侃,也能面不?改色地接下面盆回了小院,打了盆清水为款冬净脸,自己糊弄几下后,又帮着?款冬处理?好了余下未写?好的档案。

只在回去的时候,款冬生?了些小性子,偏不?让他抱着?回去,他便只好像孔文羽前几日一般,慢慢地扶着?款冬回了孔家。

*

款冬今日并未去镜饮,而是留在了孔家,收拾着?他与步故知的东西,准备下午的时候就搬去县学那边步故知租好的房子里?。

外面候有裴府的马车,步故知就在正堂之内与裴昂寒暄。

其实东西并不?多,前段时间步故知带着?他从清河村出来的时候,也就带了几件衣物与钱财文书,而在孔府住的这段时间,也并未多买些什么,由?是款冬很快就收拾好了所有。

但他并不?想催促步故知,也许也是因为有些舍不?得,他安静地坐在侧屋之中,环视着?这间自从他晕倒后醒来,就一直住着?的屋子,而在这里?最为珍贵的,就是他与步故知交心的回忆。

突然,裴昂的声?音变得清晰可闻,应当是站在了正堂门口准备出门了,可裴昂话里?的内容却不?是让步故知来找自己,而是在劝:“你和款冬何必辛苦搬去县学那头,就住在孔家不?好吗?你不?在家的时候,款冬与孔文羽也能相互有个照应,若是搬去了那里?,哪日你不?在家,只剩款冬一人?,也没个人?照顾着?。”

款冬一听这话,收回了眼,竖起了耳朵,等着?步故知的回答,因他其实也是想留在孔家的。步故知留在县学那几日,都是孔文羽陪着?他,他们俩一起筹备开店的事,又一起经营镜饮,他对孔文羽早就生?了亲近之意,陡然要?搬离孔家,他的不?舍更多。

“自然,留在孔家有诸多便利,可这都是需要?麻烦孔文羽与孔老大?夫的,我与款冬既不?是孔家人?,又得了孔家的恩惠,怎好一直麻烦下去?”

裴昂甚少考虑一家一户之日常,他只知道,关系好的住一起也无妨:“怎么就是麻烦了?不?就是多两张嘴吃饭吗?就当你与款冬是租住在了孔家,按时按月给赁租钱与伙食钱不?就结了?”

款冬看不?到步故知的表情?,但听得出步故知声?音里?的不?赞同:“裴兄,你说的也有道理?,可却把柴米油盐之事与人?情?往来想的太过简单了。”

“孔家本也不?大?,也就正屋与侧屋两间住房,虽然孔老大?夫不?常住家,可总有节庆或是劳累回家休息的时候,现?在我与款冬住的正是孔老大?夫的屋子,若是一直不?搬走,那孔老大?夫岂不?是有家不?能回?”

“再有日常的吃穿,做两人?的饭与做四人?的饭还是不?一样,从洗菜到最后收拾,都要?无端多出好多事来,还有每日的洗衣浆衫,这些时日来,多是孔文羽替我和款冬操持,我与款冬本就得了孔家雪中送炭之恩,如此,便更要?早些搬走,这样才能有还清恩情?的那天。”

款冬听完顿时也觉得有些羞愧,他与步故知住在孔家,都是麻烦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