溽热,这趟下来三人?都汗湿了衣裳,可步故知并没有抱怨,其他?两人?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先是林护院说了他?那头的情况:“白日里还在家中的猎户其实并不多,只找到五家,至于野兔野狐的皮毛,这五家倒是人?人?都有的卖。”
步故知点了点头:“我这边也是如此。”再问张达,“你那边呢?”
张达像是知道步故知要?问什么般,简明扼要?道:“有一家猎户,白日还在家,但?并没有皮毛可卖。”
步故知眼神一亮,面上?的疲色也消退了几分:“那我们再去那家瞧瞧。”
张达口?中的有些“不寻常”的猎户住在离山腰最?近的地方,几乎是矮山中的最?深处,等三人?到了那家,已是夜色沉沉。
房屋掩在夜色中,若是不仔细看,恐怕并不能注意?到这里还有户人?家。
到了院前,才能隐约看到从主屋窗户中透露出的一点幽暗的灯火。
是张达前去敲的门,声出笃笃,在此深山暗夜中,显得有些突兀,还惊起了一些野禽,振翅鸣叫声,甚至听上?去有些毛骨悚然。
屋内有灯,说明是有人?在家,可不知为何,三人?等了许久,都无人?前来开门。
张达有些沉不住气了,来到窗前,对着里头嚷嚷道:“知道外面是谁吗!是县令大人?亲自来了,还不快来开门!”
但?即使?如此,屋内还是一点动静都无。
这下张达没了办法,回?头询问步故知:“明明下午时候还有人?在家,现在屋里也点了灯,肯定是有人?在的,不如小?的直接踹门?”
步故知眉头紧锁,一种不好的预感从被夜风吹凉的后颈传至全身,他?并不在意?是否是被这家猎户故意?怠慢,而是......
想到此,步故知对着点了点头,语气难得带了几分焦急:“快进去看看,人?是不是还活着!”
这句话将张达与林护院都吓了一跳,张达立马抬脚踹开了本就不甚严实的木门。
随着一声巨响,三人?都看向了屋里,除开第一眼就能注意?到的光源外,三人?都在寻找屋主人?的身影。
而就在灶台之后,似乎有个人?!
张达端起桌上?的烛台,就往灶台后去,在借着光看清那人?的面容之后,不禁惊恐出声:“是他?!就是这家的猎户!他?好像快不行了!”
步故知连忙上?前,让林护院扶起那人?,自己则伸手探向那人?的颈脉和鼻息,在感受到微弱的起伏呼吸之后,又两指搭在那人?的腕上?,凝神分辨几息后,对着张达道:“快去取水来,多取一些。”
张达不敢耽搁,将烛台放到一边后,跑到院中,刚好院中就有一水缸,还有一个木桶,他?将木桶装了一半的水,便忙不迭回?到了灶台前。
步故知顾不得卷袖,直接探手舀出水便往那人?嘴中灌,但?效果并不好,那人?已张不开嘴,根本喝不进多少。
步故知让出了一个身位,叫张达拿起木桶,自己则掰开了那人?的嘴:“小?心些往他?嘴里倒。”
张达不敢犹豫,在那人?明显有被呛到的动作?后,步故知又要?林护院将人?放平,双手按在那人?胸腹上?,用力按压,如此反复,那人?开始不断地吐出什么。
终于,在半桶水用尽之后,那人?渐渐有了意?识。
步故知这才松了一口?气,等那人?睁开了眼,林护院赶紧将人?搀到了椅子上?。
那人?睁眼便见三个人?在自己家中,很是被惊吓了一番,但?又认出了其中的张达,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方才的灌水催吐已伤了他?的喉咙,根本发?不出声,只粗粗喘了几口?气。
步故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