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 就想领步故知往右边门房去,步故知倒也没说什么?, 不声不响迈了步子,是应承了那护卫好意的意思。
两人?走到二进门处, 刚好撞上了另一队护卫, 领头的比守门护卫更加见多识广,见步故知面?生,便多看了一眼?,忽觉有些不对,步故知虽满裳风尘, 但并不能掩盖其周身气度, 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他便喊住了二人?, 对着守门护卫道:“哪里来的人?”
守门护卫半弯了腰, 对着领头的拱了拱手, 面?上不吝讨好之意:“是?下面?县城来府里公?干的,我想着大人?们都在忙, 怕是?一时半会儿?没时间见他,就想领着他去门房等着。”
领头的眉头紧蹙, 转而向步故知问道:“哪个县的?有何公?干?”
步故知看了一眼?守门护卫,再道:“永泉县的,来此一为述职, 二为了解永泉县案情。”
守门护卫点?点?头附和:“对对,他是?永泉......”他猛然回过头, 双眼?因震惊而瞪得浑圆,指着步故知,“你?就是?那个永泉县的新县令?!”
步故知看着守门护卫快要晕厥过去的模样,颇为体贴地让守门护卫缓了几息,再淡淡答道:“是?。”
领头的也看出了些他二人?之间的不对劲,但顾不上了解,便对步故知道:“原来是?步县令,请吧,知州大人?等你?很久了。”
大堂内左右分列两排案桌,坐满了红袍青衫的官员,瞧这仗势是?正在谈论什么?,但在看见生人?面?孔时,又都停了下来。
刚才还显得有些热闹的场景,顿时便如死一般沉寂。
众人?纷纷或明或暗地朝步故知望去,中有不少人?猜出了步故知的身份,便又都看向了主座上的景州州府知州高祥。
高祥此人?,已在景州为官三十余载,从六品的小小县令,到如今四品的州府知州,虽说升迁速度并不算得快,但要知道,即使同为四品的官,也要看你?是?哪里的官,才能知真?正权/柄。
景州之中,论职权,除了州级官员外,便是?州府的知州职权最为紧要;论地位,别处府城长官,只?能称为知府,而一州首府长官,才能称为知州,便可见高祥如今在景州的话语权。
高祥官场沉浮三十余载,看人?毒辣,自然也能一眼?便猜出步故知的身份。
不过,出乎在场所?有人?意料的是?,高祥竟直接免了步故知的礼,对着步故知和颜悦色地寒暄道:“早听晏明仪表堂堂、气度不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堂内的小吏见高祥的态度,连忙上前为步故知安排座位,挑的是?高祥左下手的位置。
这位置也是?大有讲究,越近主位便表明此人?职权越高,按步故知永泉县县令的身份,是?万万够不到这个座位的。
但不知是?步故知初入官场,不懂得这些人?情世故,还是?他有意为之,竟没有谦让,而且不仅不应高祥的寒暄,也不对着堂内众人?行礼,而是?直接坦然地走到那个位置坐了下来。
这下莫说堂内众人?了,就连高祥原本还称得上和善的表情,此刻也变得有些阴沉。
但很快,高祥便敛了有些失态的表情,重新舒缓了面?容,对着步故知道:“原先预计晏明该是?过两日?才到,却不料想,今日?便到了,可见晏明心中挂念着我们景州永泉县的百姓,才如此快马兼程,风尘仆仆。”
步故知这才应了话,但眼?神是?一分都没余给高祥以下的官员:“永泉县发?生如此大案,下官不敢有任何耽搁,也请高大人?能与下官说些情况,下官好安排如何去查。”
不说步故知的态度,就说这话,是?当真?半点?不客气,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