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故知没?有吭声。
萧岳便有些急了:“晏明可莫要冤枉我?,我?早在半月前?就跟你说了这事儿?,那时候哪能与那位通上气?......”他改了话口,“哦不?,是我?现在也不?能和那位通上气?,只不?过是昨日的时候,我?叔爷爷不?是提点我?几句了吗,我?才从他的话间觉出点味来。”
步故知:“什么话?”
萧岳倾身靠近步故知,刻意压低了声:“他说,已是早秋时节,京郊庄稼成熟不?少,会有位贵人专程巡视,而这,也是陛下的意思,又或许会途径此处。我?想了想,能让我?叔爷爷称为贵人的,不?过也就是那几位龙子龙孙了,他还特意告诉我?,那位贵人也许会经过这个山庄,那就必然不?是冲我?来的。”
他话到此,便又坐直了身,“我?也不?过是稍微想了想最近发生的大事,才有了猜测,倒也不?能说有十足的把握。”
说完,佯叹了声:“如何??晏明可信了我??”
步故知默了片刻,眉山高耸:“若是我?猜得没?错,那位贵人,便是海靖王了。”
京中无人不?知,海靖王乃是康定帝最为满意的嫡孙,光从海靖二字便能见?康定帝的倚重。
海靖府乃处河海漕运汇集之地?,一府之内便有三个通往南洋的大港,更别说其他大大小小河港了,因?此经济最为发达。
而当?地?官员人选也皆由康定帝亲自过目,首肯了才能授任。
且有传言,只海靖一府的赋税,便能与景王封地?景州一州总共的不?相上下,就更别说其父汉安府的税收了。
如此嫡孙封地?越过了父叔封地?的,历朝历代都从所未有,可见?康定帝对这位嫡孙的看重。
要知道,封地?赋税可是会有定额进诸王口袋,所以,要是问京中哪个王生活最为富足,也必然是海靖王了。
萧岳有些兴奋地?追问道:“你可确定?”
步故知再看他一眼:“是与不?是,有什么重要之处吗,不?管有意无意,方才那位殿下也不?过是与我?们话了几句家常罢了。”
萧岳确实有些不?解,若是海靖王当?真是冲着步故知来的,那必然是与榷酒酤有关了,就算避讳什么不?将话说明白?,那也至少有些暗示,可刚刚快一个时辰的时间里?,海靖王是半分朝政未提,只当?自己真是个偶然途径此地?被雨拦住去路的闲散公子,风花雪月诗词歌赋是信手拈来,旁的一句未提。
步故知面上露了些肃色:“况且,就算那位殿下有什么打算,也不?应该是来寻我?,即使如今我?住在杨府,可也不?过是个生员,杨少卿也不?会与我?讨论?什么我?不?该知道的东西。”
萧岳缓缓点了头,但还是没?有说什么,而是一直拧眉思虑着。
步故知起身:“你就在这儿?等着吧,我?去让十一和知棋将晚膳摆到这里?来,再去喊冬儿?过来。”
秋雨好眠,款冬本想等步故知会客回来再一道歇会儿?,可等着等着便不?自觉地?睡下了,若无步故知唤醒,怕是会直接睡到晚上。
步故知坐到了床边,轻轻捏住了款冬的鼻尖,语调是与方才完全不?同的轻柔:“冬儿?,莫要再睡了,不?然晚上可就睡不?着了。”
款冬睡眼惺忪,借力靠进了步故知的怀里?,刚掀开半帘的眼皮又渐渐沉重地?落下去,口中嘟囔着:“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步故知这下没?有顺了款冬的意,轻轻掐了掐款冬的脸:“该起了,再睡身子也会不?舒服的,待会儿?可要头晕了。”
款冬其实已有些头昏脑涨才更加不?愿意睁眼,但耐不?住步故知“小动作”不?断,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