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萧岳才继续开口:“晏明是以为官府会将酒铺经营权完全放开?”
步故知一边替款冬夹菜,一边回道?:“倒不尽然,许是要通过什么手段,将经营权卖给?一些商户,再定下?标准的酒税,如此才不会有损国库。”
萧岳知道?步故知不胜酒力,故只是命知棋斟酒再自饮自酌,小?抿一口后才道?:“晏明说对了一半,官府那头确实是有将经营权卖给?商户的打算,可也不是全卖,而是仍旧让专门的衙署管理酿酒之事,商户们倒真?的仅仅只会得个经营权,后头酿酒的大?生意还是官府把着呢。”
步故知蹙紧了眉:“那不还是由?官府说了算?只是日后酒铺必然会增多罢了。”
萧岳喝了几口酒,便有些恣意,用木箸敲了一下?酒杯:“是!”他顿了顿,“不过,这也是权宜之策罢了,毕竟牵扯如此大?的生意,小?步走倒也没错,若是势头向好,官府也未必没有完全撤下?榷酒酤的意思。”
他话锋一转:“只是,我劝杨府最好莫要淌这趟浑水了。”
款冬一直在旁认真?听着,听到萧岳不赞同的态度,便急着问:“为何?”
萧岳扫了一眼款冬,他自然是见过款冬不少次的,只不过每次款冬都喜欢躲在步故知身后,他也看得懂脸色,款冬要是来寻步故知,他便会找个由?头离得远远的,也是因此,倒真?没与款冬说过几次话,寥寥几句也不过是客气寒暄。
如今见款冬主动?接话,便有些惊讶,转念一想,恐怕步故知会对酒铺感兴趣,也是款冬的意思,只是有些想不到,步故知的夫郎竟会对生意感兴趣,略挑了挑眉:“这酒铺经营权可不好接,官府从前是不会对酒征税的,但?日后若是将经营权卖给?商户,不仅会在这上头赚一笔,还会如晏明所说的,定下?酒税,该赚的一分不少,甚至还要多,我说的完全撤掉榷酒酤短期是没什么希望的。”
他敲了敲桌,“而这酒税可不低。”他伸出四个指头。
款冬惊呼一声:“难不成是四一抽税?”
萧岳点点头。
款冬稍垂下?头算了算:“那岂不是起初的时候,商户根本赚不到什么钱?反倒是官府赚得更多?”
萧岳再点了点头。
款冬有些不解:“那如此,还会有商户愿意接下?这酒铺的经营权吗?”
萧岳这回儿?没有立刻接话,而是看向步故知。
步故知:“若是凌山不介意将此事内情说与我们听,大?可直言不讳,也不必害怕隔墙有耳。”
萧岳叹然一笑:“也好,我与晏明早已知心,若是我在此时扭捏,实在扫兴。”
他倾杯饮尽,啧叹一声:“有两类人会愿意接下?这经营之权。一是有渠道?知晓官府后续打算的,短期内亏些钱便没有什么,毕竟若是能完全拿下?日后的酿酒经营,利润可不一般;二是有意借此机会,讨陛下?欢心之人,越是在此事是上表现的积极,或许越有机会入了陛下?的眼。”但?话到此,却有些突兀地停下?。
步故知恍然明白萧岳话中未尽之意:“其实,这并?非两类人,而是一类。”
萧岳:“是耶,寻常百姓商贾哪能知晓官府后手的打算,不过是想讨陛下?欢心的人才恰有途径知道?罢了。”
款冬听得有些晕晕乎乎,扯了扯步故知的衣角,低声地问:“夫君说的是哪类人呀?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步故知从不会与款冬拐弯抹角,但?他也只能大?概明白萧岳的意思,并?不确定具体会有哪些势力参与其中,故直接询问萧岳:“依凌山之意,是否是那些阿谀投机之辈会接下?这经营权?”
萧岳笑着摆了摆手:“是也不全是,这里头讨好陛下?是一层,日后谋利也是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