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跑,就连这拜帖也不是我的意思,而是我叔爷爷的‘好意’,可怜我觉都没来得?及睡上,又?被提溜到主院听我叔爷爷好一通交代。”

步故知看着萧岳有些懒散的模样,没有急着应和,而是意有所指:“若是你不愿这么麻烦,萧廷尉*定也不会勉强你吧。”

萧岳敲掌的手一顿,也收了面?上不正经?的样子,展扇一笑:“晏明果真看透了我,先前我没这个打算也是不想那些面?上的人情往来扫了兴,可就如我叔爷爷说的,萧家?现如今在朝堂上能说得?上话的只有他一人,再过?几?年,他也要致仕了,我一人留在京中没个照应自是孤木难支,晏明你是出自杨府,人品学问又?皆是上乘,你我关?系要好则是百利而无一害之事,我自然不会推拒。”

这话说的直白,意思应当是大理寺卿的意思,但话可能不会如此?通俗易懂,倒也是萧岳坦诚的态度。

但也确实将步故知心中一点芥蒂给消磨了,他与萧岳在国子监中关?系密切倒不是为了经?营日后朝堂上的关?系,而是真的认可了萧岳,若是萧岳再与他遮掩什么,倒不至于就此?生?了罅隙,但心中有些不悦是不可避免的。

步故知缓了神色:“你怎么知道我会留在京中。”

萧岳这下?难得?正经?起来,凝视着步故知:“杨萧两家?关?系密切,晏明的经?历我亦有所耳闻,不仅是杨府看重晏明你,就连萧府与张司业亦对?你多有认可,而在我心中,也是佩服晏明的志向。”他错开?了眼,稍垂下?头,“虽然我志并不在此?,但不代表我与晏明并不是一路人,只有拨乱反正,才有我实现志向的机会。”

后半句说的隐晦,但步故知却听懂了,萧岳身上有一股步故知之前不能理解的傲气,原先步故知以?为这是因为萧岳出身不凡的缘故,但今日才明白,萧岳身上的这股傲气,是为争是为权,是最为朴实的出人头地。

这或许是与萧家?现状有关?,也或许是受萧岳自身经?历影响,但无论如何,这几?乎是所有学子寒窗苦读的愿景,无可指摘,而萧岳选择对?他说这些,也是一种坦诚。

步故知起身走近萧岳,点了点萧岳手中的扇子:“这些日子天气冷热不定,将扇子收起来吧,我们即刻启程。”

因提早安排了十一与知棋前去京郊山庄打点一切,故杨府与萧府的车马皆是轻装简行。

出了城门,路途开?始颠簸,以?往款冬这个时候总是会有些不适,但这回可能是因要去京郊山庄的新?鲜劲,款冬竟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甚至还在不停地掀帘张望。

正是初秋时节,有些庄稼也已成熟,在经?过?一片红彤彤的田地时,款冬有些惊讶,这地里的庄稼他从未见过?,便?扯了扯步故知的衣角,示意他也来看。

步故知其实对?农作物并不了解,但还是第一眼就认出这块田里的庄稼,无他,只因“高粱红了”这四个字实在是深入每个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学生?心中。

“冬儿,这是高粱,是北方特有的庄稼,成州是在南方,种的少?了些,所以?你才没见过?。”

款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生?了疑问:“这高粱也是种来吃的吗?怎么在府里我也没见过?。”

步故知想了想:“似乎高粱多是用来酿酒的,这里距城中不远,城中又?多有饮酒习惯,需求也大,所以?应当这一片都是高粱地。”

款冬边听边点头,忽然,眼睛一亮:“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做卖酒的生?意啊?”

步故知惊诧反问:“怎么想起来要做其他生?意?”

款冬坐回了位置,靠在了步故知身上:“这几?个月来我替表嫂打理正阳街的四间铺子时才发现,这四间铺子的利润实在不丰,生?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