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正忙点头:“还是主子?考虑周到,为国为民的大事,哪是谁的学生就一定能做好的。”
康定帝轻“嗯”了声,又装作无意:“你倒是消息灵通。”
李忠正跟在康定帝身侧,摆了摆手:“主子?又在抬举奴了,这可不是奴消息灵通,而是杨少卿的安排,今日?这学子?走得一遭可张扬呢,这个时候怕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康定帝轻笑了声:“少益啊少益,比他祖父的鬼主意都多,他这是做给朕看呢。”顿,眼中?划过一道?寒光:“也是做给那人看,他倒是气性不小。”
脚步一滞:“今年春节少益也回不来吧,你亲自送一份年礼去杨府。”再想了想,沉吟片刻:“不,你不必去,只叫你的小徒弟去便可,也莫用朕的名义,只说是杨妃关照,别?让他们太紧张。”
李忠正心?中?有了较量,康定帝还是信任杨大学士和祝学士的眼光,这是在给那个学子?长脸,也是怕单一个杨府护不住那个学子?,才亲自给国师警告。
不过,又是不想太早定下人选,才借了杨妃娘娘的名头。
明白了其中?深意,李忠正面上笑意更深:“还是主子?考虑周到,进?一步退一步都想好了。”
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那奴可要去查查那学子?的底细?”
康定帝挥了挥手:“不必了,该知道?的时候会?知道?的。”意味深长:“朕很是期待,杨先生究竟做了什么样的准备。”
第92章 赏赐
冬日辰时, 天才大亮,温和的晨光透过澄黄的琉璃窗,如洒金般落在了锦被之上?。
碎金随锦被跃动, 漫上了一张白如脂玉的脸, 好似金箔点缀,与面上?眉梢处的红晕相映, 像极了流光溢彩的名贵玉器。
光斑入眼,款冬眼睫微动, 惺忪间下意识朝外间摸去, 却被温柔地反握住,言语含笑,竟比冬日里的暖阳还多几分温和煦意。
“冬儿,醒了?”
款冬另手揉了揉眼,又顺从地蹭了蹭步故知的掌心, 刚睡醒时语调轻悬, 却格外黏/腻:“夫君......怎么起这么早?”
步故知收回了手, 端起了床头案上?备好的白?水, 因着室内地暖融融, 所以还未凉,温度反倒是刚刚好, 半扶起了款冬,喂他喝下一口水后, 才答道:“习惯了早起,你又还在睡,躺着也是无?趣, 就起来?温温书?。”
款冬咽下这口水后,才觉得嗓子舒服多了。
冬日里的被褥有着格外的吸引力, 也或许是步故知在身边令他格外安心,于是听着听着,逐渐躺回了被褥之中,对步故知的话也只“嗯嗯”两声,眼帘马上?又要阖上?,却被步故知轻捏住了鼻尖。
步故知看着难得赖床的款冬,面上?有些哭笑不得:“冬儿,不能再睡了,今日要与表嫂一同?去看铺子,主院那头刚传话来?,说表嫂已经起了,正等着我们过去一起用早膳呢。”
款冬听到了“铺子”,连忙睁开眼,半坐了起来?,抓住了步故知的手:“对了,今日要去看铺子。”又掀开了被褥,慌乱地找着床尾的衣裳,似嗔似怨:“夫君你怎么?都不早些叫醒我。”
步故知一样?一样?地将?衣衫递给?款冬,闻言眉头一挑,摇头轻笑:“是是是,怪我没早些叫醒你,那也得叫得醒啊。”又有意谑言,低头贴近款冬,温热的气息吹到款冬的鬓边:“那以后晚上?都不闹你了,如何?”
款冬穿衣的手一顿,耳垂霎时通红,如坠了颗鲜红的石榴籽。昨晚他缠着步故知胡闹了很久,虽还是没到最后一步,但该做的也都做了,舒服几回后才沉沉睡下,今早自然是起不来?的。
若现在是晚上?,他定能还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