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道,“等你嫁人就知道了。”

如兰一听要嫁人,那张俏生生的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奴婢好心关怀姑娘,姑娘倒拿奴婢取笑。”

陆栩生还在外头等着要吃早膳呢,程亦安不敢耽搁,捏了捏小丫头的脸,

“行了,你去后罩房歇着吧,今个儿说不嫁,回头可别闹着要嫁。”

前世两个丫鬟被她连累从京城转至益州,都不曾嫁人,今生,程亦安打算好好安顿她们。

那如兰听了这话,又羞又躁,忙顺着夹道躲去了后院。

程亦安从浴室出来,陆栩生已换好一身天青色的直裰,坐在窗下看书。

衣裳并不厚实,勾勒出他结实的肌肉线条,坐姿极是好看,有一种天生的军人气度,哪怕慵懒随性,也丝毫不折了那一身傲骨。

快进十月了,京都早已寒霜满地,这样的天气,他竟是连一件厚衣裳都不穿,这男人便是天生的火炉,也好,冬日暖床够用。

李嬷嬷已吩咐人进来摆膳,如蕙过来服侍程亦安梳妆。

程亦安过去被祖母教导,女子要谨言慎行,安分守己,见她生得曼妙明艳,从不许她打扮招摇,今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自然是怎么欢喜怎么来。

“你给我别个眼妆吧。”

如蕙在匣子挑了半晌,问她,“要不奴婢给您画个桃花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