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明明一次就够, 任务完成, 为何还要?
程明昱眸色极深,好似深渊过流的湖,好似绷紧的一面鼓,只消一颗石子破去这片平静, 暗潮便可翻涌而出。
他腰封还未系好,被?握在手?心,外衫罩在修长的身躯, 如一堵山似得矗立在她眼前。
夏芙被?他问哑住了,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混混沌沌回?道,“婆母说...能增添机会....”
程明昱闻言愣了下,旋即无声地?嗤了一声,慢慢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夏芙见他没有什么表情,不知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顿觉丢脸,忍不住往被?褥里?一缩,“家主,我...”“失言”二字没说出来。
那道身影忽然罩过来,握住她胳膊将她往枕褥间?一摁,她人还没反应过来,脸扑在褥子里?,纤腰被?他掐住,就这么来了。
“如你所愿。”他立在榻前,面色清冷,一字一字推进。
夏芙顾不上挣扎,倒吸一口?凉气?,婉转的嘤咛无可遏制地?从嗓间?破出,身子软成一摊泥。
刚结束不久,当然很顺利,又很新奇。
不用回?避他的脸,不用回?避他的身子,什么都看不到,甚至也没有躺着那么累,只用像个鸵鸟静静依偎,褥子被?她拽了一下又一下,脸可以?完全被?捂住,嗓音也漫入枕褥间?,什么都不用面对?,可以?很痛快地?宣泄出来。
她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应当很不雅观,摇摆着腰身想要逃脱,他偏不许,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握住她,似要将她的心掐在掌中揉碎,夏芙羞赧极了,捂着脸埋怨,
“家主,您轻些...”
回?应她的是更?深的掠入,仿佛要往她心窝里?掏,夏芙咬着唇重重哭出一声。
老嬷嬷见里?面动静停了,已然捧着衣衫打算进来伺候,行至帘外,里?头骤然间?又飘出夏芙的哭声,人登时就惊住了。
这可是绝无仅有的事。
也难怪啊,那么娇俏貌美的小娘子,谁见了撒得住手??
家主也是男人。
老嬷嬷愕然退下。
月盘已落去树梢后?,夏芙褪去身上的湿衫,在棉被?里?趴了好一会儿,汗干了后?,身上有一种难言的舒爽,今夜才意识到原来家主过去还有保留,她察觉到他身子的反应,于是主动挽留,他就顺水推舟了,夏芙一面羞臊,一面愕于自己的大胆。
下回?怎么面对?他呀。
她没意识到,她已冥冥中开?始期待下一回?见面了。
亥时四刻回?房,又晚了两刻钟。
程明昱浸泡在浴桶里?,面上的餍足久久不消。
他从来没有这样放纵自己,这是第一回?。
理智告诉他,他们只是为了生?个孩子,不能有过多的念头,可事实是,很贪恋她的身子。
程明昱啊,程明昱,你也有今日。
沐浴更?衣回?到书房,已近子时,程明昱没有再理公务,倒头就睡了。
翌日天?还没亮准时起床,先习练了一套健身强体的剑法,方回?书房处理族务。
夏芙就起的没这么早了,一向勤勉的小娘子睡到日上三竿方起,昨夜闹到最后?睡着了,顾不上梳洗,晨起便着嬷嬷备了一桶热水,舒舒服服泡了身子,方来给老太太请安。
进屋面上便有羞色,不敢去看婆母。
老太太晓得昨晚的事,拉着她坐下,指了指给她备好的早膳,
“给你准备了燕窝,红参丸,均是给你补身子的。”
夏芙慢腾腾地?吃着,老太太看出她与往日有些不同,低声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