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安进了屋,褪下足衣花鞋,径直往后院的浴池里去。

“你可别磨蹭太久。”陆栩生?进了浴室。

程亦安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下了浴池被温软的池水浸泡着,压根就不想?出来,

陆栩生?猜到她没这?么快好,披上中衣便进了温浴间,来到程亦安身侧的躺椅坐着,程亦安一头乌发被簪子悉数挽在脑后,露出一截优雅的天鹅颈,她的肩形极好看,不是?溜肩,是?恰到好处能撑得住衣裳的骨架,蝴蝶骨在水下若隐若现,雪白如玉。

面颊被温浴熏出一层粉嫩嫩的红,哪里像个生?产过的妇人。

程亦安见陆栩生?直勾勾盯着她,捂了捂胸前?,

“你别这?么看我。”

“安安,”陆栩生?一双眸子漆黑深沉,“今日席间,你哥哥红光满面,你两位姐夫红光满面,就连岳父他老人家?也气色餍足,你舍得委屈你夫君?”

程亦安见他连爹爹也编排上了,狠狠觑了他一下,

“胡说八道。”

陆栩生?朝她伸手,

“乖,趁着九思不在,你疼疼我。”

陆栩生?这?个人其实从不爱在外头留宿,今日之所以痛快答应程亦彦的邀请,实则是?有一桩苦恼。

他与程亦安太久没有同房,从孕晚期至小九思四个月,太医一再嘱咐不能同房,陆栩生?不敢大意,好不容易等?到九思满四个月了,第一次同房,程亦安不知为何疼得受不了,罕见拒绝了他,陆栩生?只能忍。

第二回总算顺利,哪知躺在身侧的小九思突然醒了,抬起小脚丫踢了他一脚,那软软的滑溜溜的感觉,可没把陆栩生?给吓死,当?时他脑海浮现的是?岳母那一百多条蛇,生?怕那些蛇没走干净。

侧过眸对?上儿子乌溜溜的眼?。

再次败北。

他很明显察觉到程亦安将孩子看得比他更重要,陆栩生?吃儿子醋了,这?不,指望把孩子带来程家?,交给程家?,好叫他和程亦安痛痛快快做一回鸳鸯。

程亦安看着委屈的男人,朝他的方向凫过来,

“我昨晚做了个梦。”她伸过手,陆栩生?牵着她上岸,立即将一块极大的长?巾裹在她身上,程亦安顺势坐在他膝盖处,

“什么梦?”陆栩生?一面问一面给她擦拭身子。

“前?世的梦。”

陆栩生?对?前?世已?经不感兴趣了,抱着她让她调转方向坐过来。

泡过温浴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一身肌骨软绵绵的,连眼?神也跟拉丝一般能拎出水来。

陆栩生?舒舒服服靠在躺椅,看着她跌趴在胸前?,下令道,

“下来!”

程亦安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双手艰难撑在他胸膛,朝他摇头,“怕疼。”

还真是?奇怪了,隔情隔欲太久,她现在完全不能适应他。

陆栩生?握住她下颌,吻很快渡过来,程亦安双手渐渐失了力?道,任由他握住扶着,脑海被他搅出一层眩晕,陆栩生?宽掌扶在她柳腰,将她一点点往下带。

“你...真的不想?听?....?”程亦安断断续续说话。

陆栩生?彻底将她堵严实。

一次是?不够的,他口口声声认定程亦安亏欠他太多。

程亦安绵绵望着他,在他墨色的瞳仁里看到自己绯红娇俏的面孔。

她梦到前?世范玉林进了监狱后,被新来的巡按御史揪住不放,拔出萝卜带出泥,范家?几个族亲也被牵连进去,她拿着一份和离书进了监狱,让他签字,范玉林死活不肯,程亦安威胁了一通,逼着范玉林签了字。

拿到和离书,去衙门解除婚书,她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