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

“那你晚上乖乖地上睡，不要再来抢我被子。”

缑恨光嘿嘿一笑，乖巧点点头。

没多久，缑恨光好似就真趴在桌上睡着了。伏?见他睡得酣然，起身将酒坛和碗都收走，正是忙碌时，他听见缑恨光又在后头诈尸，开口说话了。

许是酒后吐真言，缑恨光忽然口齿不清道：“伏兄…其实我知道一个离开虞渊城的方法。”

伏?心下凛然，问：“什么方法？”

结果等了半天，缑恨光都没有答话。

伏?仔细一看，见他两眼压根就没睁开过，在那儿胡说梦话。

第二日，伏?问他此事，缑恨光有些讶异自己酒后袒露，神情也变得肃穆。

二人回到房中，缑恨光才道。

“这虞渊城是用来关红娘子的，你我皆是无辜被她拉进来拣黑子的陪衬。因此，只要红娘子死了，关着她的结界自然也会消失。”

伏?拧眉看向缑恨光，对他的话若有所思。

他知道缑恨光所言不假，用来关押犯人的结界通常都是如此设立。

“红娘子是罪囚，即使杀了她，天庭也不会怪罪。我一早就想杀了她，可惜我的本事不够，几次都不能成功。”

“这虞渊城当中虽然所有人都恨她，但不一样的是，他们有心无胆，只能徒劳怨恨。而伏兄你不同，你能杀死这红娘子。”

伏?与缑恨光对视，目不转睛，确实，牵机神女只是故弄玄虚，从不露面。

如果能知道她的真身在哪，伏?的确有本事杀了她。

但是，这是一种杀业。

“不行。”伏?冷静回绝道，“此路行不通，再想别的办法吧。”

1?2022/05/28 00:33:03

81.一念之差甘堕谪

夜深人静，伏?没能入睡，他的睡眠越发的差了。

有时喝酒能赐他好梦一场，有时，酒只会让他更为清醒。

这是他在虞渊城的第一百零三个夜，他依旧没能找到离开虞渊城的办法。

缑恨光躺在地上睡着了，伏?坐在桌前发怔，烛火摇曳，细长焰影在纸上晃着。

那张纸老旧，字迹极为熟悉，笔划苍劲有力，有雷霆震怒之势。这是冷月环离开锦悠城时特意夹进辞别信里的，伏?当时没有在意，如今却撑他度过虞渊城的寒夜。

屋中漆黑一团，唯有此处亮着烛光，投下方寸暖黄。

透过烛光，可见字条上写着：

『宁叛如来，不宁负伏?。汉安十六年，烈成池留。』

“烈成池…你找红娘子就是买他的魂魄？”

缑恨光不知何时醒了，坐在伏?旁边椅子上，显然窥到了字条内容。

伏?的视线仍然停留在字条上，简略答道：“嗯。”

“他怎么死的？”

“病死的，缺了元神，不能再转世了。”

“他是不是活了五世，每一世都会患上风寒？”

伏?蓦地心惊，目光凛然，盯向缑恨光，问：“你怎么知道？”

“有人告诉你，他缺了元神？”

伏?的眉峰紧拧，眼神锐利，问：“你为什么知道？”

缑恨光只是轻笑，又道：“那人说错了，我知道他真正缺的是什么。”

伏?心知有异，却无法忽视缑恨光的话。

“他缺的是什么？”

“是一颗心。”

伏?愕然，感到荒唐，“少一颗心，怎能活着？”

“是啊，少一颗心，怎能活着。有人夺了他的心，所以他拼尽全力，也只能活到第五世。”

“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