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这就消气了?”
“那我们老规矩。”烈成池低下身来,伸出一只手,对他说:“打手背,输了我就去做。”
“跟我比这个,你什么时候赢过?”伏?坐起来,眯眼看他。
“虽说次次输给你,指不定这次就赢了。”
“行吧,速战速决。”他耐着性子伸出手,搭在他的掌心上。
烈成池掂量了两下伏?的手,熟悉的掌温令他心中的念想更盛,难以抵挡。
“我念三个数。”烈成池缓缓地说道:“一、二、三……”
话音方落,伏?反应迅疾,烈成池仍旧连个影儿都没打着。
他露出不屑一顾的笑,催道:“你就赶紧去吧。”
“三局两胜,我忘了说胜数。”烈成池又说。
“无谓的挣扎,成全你。”伏?不以为意,再次把手搭在了烈成池的掌心。
“一、二…”
伏?正在等烈成池说三,烈成池却反手牵住他的手腕,伏?拧眉看向他,却见烈成池抬手一牵掣,把伏?往怀中一拽,拉进得二人之间不足一尺。
二者对视,烈成池的眼神浓如稠墨,伏?正要发问,对方并不给他机会,直接压身吻住了他的唇。
伏?的唇很薄,唇珠很明显,因着晨起的缘故,初碰时有些干涩,轻舔两下就会湿润开,有如春雨遇着泥时润物无声地化开。
伏?没有阖眼,他的面上难掩猜疑之色。一世又一世,烈成池对他总是寸步不离、难以割舍,说是养父子之情十分合情,师徒之情亦合情,知己之情也合情,但说是情爱,也并不超乎范围。
这吻来得尤为短暂,因为很快就被伏?打断了,他意有所指地说:“你这就算犯规了。”
“不算。”烈成池反说。
伏?传给他一个质问的眼神。
“这屋中春色关不住,任谁也禁不住浅尝。”
伏?从枕边捡起衣物披在身上,敛住敞露的胸膛,冷声道:“那你问过春色允许吗?”
“你允许吗?”烈成池探过头问。
“允许你个头。”伏?一怼他脑袋,骂道:“赶紧滚去烧兔子。”
12022?05?17 23:22:08
63.未妨惆怅是清狂
伏?穿戴好衣物,神闲气定地走到疱屋门口时,死兔子已经趴好在砧板上了。
伏?走过去,俯身去闻那只兔子,果然是新鲜的,刚死。
“少放盐。”伏?说道。
“多放辣。”烈成池接他的话。
伏?嘶了一声,瞥眼看他,说:“你记得倒清楚。”
烈成池抄起刀将兔子剖开,说:“狐狸口刁,不记不行。”
“那兔头…”
“兔头剁下来单做。”
“兔肉…”
“兔肉先下油锅炸一遍。”
伏?噤声了,心满意足地坐下来,翘着二郎腿在后面盯着他做。
疱屋的窗小,门又离灶台远,没多久大锅前的烟就弥漫得到处都是,辣椒直呛口鼻。
伏?昂起头看了眼,将烟气顺着飔风拂散。疱屋内重归清亮,还透着丝丝凉意。
“你以后也能陪我吗?”烈成池把木头锅盖扣上,问他。
伏?一挑眉,反问:“为什么?”
“这疱屋里乌烟瘴气,我如何缺得了你?”
烈成池摸清了给伏?顺毛的门道,那就是哄他夸他抬举他,要像哄小孩儿那般的。
果不其然,伏?当真听进去了,他晃晃翘着的腿,看向灶台上源源不断喷出的烟气,说道:“倒也可以考虑。”
烈成池低下头,嘴角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