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卧在伏?面前,示意他骑上来,以报救命之恩。

伏?坐到骆驼身上,印光牵起骆驼脖子上的缰绳,二人沿着起伏的丘顶继续走。撕裂的外袍围系在腰上,上衣用来给伏?垫作鞍鞯,烈日炙烤在印光后背上,热汗反光,连同挂在脖颈上的佛珠也熠熠发亮。

和尚的后背宽厚,透出几分强悍,平时穿着僧袍真看不太出来,伏?想起醉风馆里姑娘的话,当下倒是有些信了。

驼铃发出悠长声响,缠绵于风中,血色艳阳在沙丘上勾勒出一道孤绝的影。

“其实我知道你会救它。”印光一边牵着骆驼,一边说道。

“为什么?”

“你是向善之辈。”

“如果我的善心都有所图谋呢?”

“圣人论迹不论心。”

“大人的本事架海擎天,品性高山景行,又平易近人,当然会救它的。”蓝玲从布袋中冒出头来,插了一句。

“你的兰花?”印光才看到布袋中装的是一株花。

“这是我在镜月溪挖的,她想来邯羌漠地,我捎它一程。”

“大人,今日得以见到大漠,蓝玲心愿已了,把我留在这里吧。”

“这儿草木不生,你留下来活不到明天。”

“蓝玲心知肚明,也心甘情愿,从离开镜月溪起,蓝玲就没想过长生。”

“哈哈哈。”伏?笑一声,又说:“你以为我把你挖走,是要给你埋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大人的意思是……”

“到时你就知道了。”

和尚牵着骆驼在邯羌大漠里走了一天一夜,二人来到白骨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