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琴是拿来杀我的,何提什么故人,将九玄弑神钉掼入我身体的人,难道不是你?”
对方陷入一阵长久的沉默。
啼野道:“那时,东君却劝我弃魔道,付真心,一面语重心长地这么对我说,一面早已想好了如何杀我……真是一位不偏不倚的好老师。”
“老师以前常说,行事好善,福虽未至,祸其远矣。”将欲行的话音渐缓,“他曾让你把这句话刻在岩壁上,可你懒得这么做,是我帮你刻的,你记得么?”
啼野道:“不记得了。”
将欲行的语速不紧不慢:“那时候的事,可曾有一件是你记得的?”
两个人的话音消失了一会。
“我们在那里待了八百多年,你还练过剑,杏花落时像是摇动冬日雪,闲时也会与同窗们……”
将欲行当惯了仙帝,说话又空又迂回,先说完老师,再说同窗,最后才轮到说自己,可惜,还没等他说到自己,啼野就打断了他。
啼野道:“太久远的事,何必要记。”
气氛僵固,伏?听到有人吁气,像是长叹,又好像一声轻笑:“还真是毫不意外……”将欲行熟稔地逐一道来,“……杀出无问天的,永封情窍的,冷血无心的,魔祖啼野。”
啼野道:“把灵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