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黄丰茂见状哈哈大笑,又调侃道。

僧人终于从平夙愿身上挪开视线,转向黄丰茂,视线落在他身上,忽然快步向他走近。

众人拔出剑来,提防着他,黄丰茂还在大笑,不以为意,只见那僧人抓住黄丰茂的手臂,滑溜溜的衣袍都被掐出了褶,力气大得仿佛要将手臂钳断。

僧人紧瞪着肥头大耳的黄丰茂,他充满逼迫性的压低身体,身高压其整整一头,居高临下,紧贴着黄丰茂,能看得到他欲裂的双目,眉宇阴沉,佛门中人竟然也会有杀气,只听他声音沙哑难听,缓缓地问道:“我最后问你这一次,平姑娘在哪?”

黄丰茂呆住了,被这气场吓得说不出话,六神无主地仰着头,我我我了半天,也没吐出第二个字。

伏?黯然收回视线,抄起酒坛为自己又添上半碗鹤年酒,仰颈一饮而尽。

风声在耳旁轻呜呜地响,仿佛将南阳羽的话又托回了他的耳边,连带着那人爽朗的笑声。

好狐仙,你说得对,有酒就是得喝,喝个痛快,在清明这种充满悲愁的日子,就更是要喝,喝到将世事都忘了,喝到连魂也颠梦也倒。有句诗说得好啊,日落狐狸眠冢上,夜归儿女笑灯前,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

南阳羽说完这句话,就也将酒坛里的酒一饮而尽了,醉得面上泛红,寻思着自己刚才说的诗,又忽然道。

你说那只睡在坟前的狐狸,会不会是古人看到的你?不对,怎会是你,你这样潇洒落拓的狐仙,得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引你睡在他的坟上?

第二坛酒也空了,伏?很快又揭开了第三坛,他的眼睑一垂,视线清冷地落回去,看向那剑拔弩张的局面。

黄丰茂显然差点儿就被吓尿了,伏?没注意僧人又逼问了什么,只见到黄丰茂在僧人面前瑟瑟发抖,众侍卫的刀都早已出鞘,把僧人围得更紧更近了,数十把雪亮反光的刀正架在僧人的后颈上。

伏?将酒喝净,看着这局面,又传了一语心念给那被吓尿了的黄丰茂。

『告诉他,平夙愿死了。』

黄丰茂的脸色一变,更是煞白了,颤巍巍地看着那僧人,嘴张了半天也不敢吱声。

『不说,就让你今晚横死街头。』

“我我我我我说!”黄丰茂突然发抖地开口道。

僧人的眉目一凛,通红的双眼再次盯紧了他,钳着他的那只手隐隐发颤。

“你找的人…她…她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