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桉眉梢微挑。
像容隐这样的人,被围绕在中心惯了的天之骄子,就不?像是会低头的。
很少谈情爱,更遑论?讲真情。
可他仍是不?为所动,淡声道:
“别?想了,我怎么可能帮你?”
容隐偏眸看他, 语气难得认真,低沉又冷静:“林桉。我与她相识十载, 纠葛深重。已经不?可能再放手。”
他的这一声里,揉尽了偏执与坚定。
他跟她认识远在他们之前。
而那个时候,他们不?在,也是他护着她一路过来,带她成长。
林桉安静了片刻,没有看他,只是看着前方的路。
直到走到外面,车子已经在前方等?待,他方才停住脚步,开口道:“到美国?的头一年,忙完一个比赛、忙完入学,手头的事一空,她大病了一场。”
容隐看向他。
“药也吃了,也被照顾得很好,但就是不?见好。请了不?少医生?来看,说是可能也有心病的缘故。那一场病拖了挺久,她瘦了五六斤。”本来就瘦,两颊上更是不?见肉了。
至于?是什么心病,不?难猜到。
容隐眸色微重。他沉默着。
林桉看向他,“所以,我觉得她现在这样就很好。”
站在兄长的角度,其实林桉不?太愿意?她再涉足感?情。感?情的事很复杂,倒不?如像现在这样,一心事业。
容隐的喉结轻滚,经久无声。
“林桉。”在林桉准备上车离开时,他叫住人,“多谢。”
林桉动作微顿,没有说什么,依旧上了车。
情之一字,尝之发苦。
他的车驶离,容隐也上了车。
车内阒静无声,他点开她的聊天框,凝着她的头像看了许久。
心里一遍遍,在想着林桉刚才的话。
怪不?得,她不?愿再迈入。
原来是早就生?了怯。
那天手中的腰肢有多细他最清楚。那场病瘦下去的应该没有养回来。
他的眸色微深。
四年很短,转瞬即逝,他想做的事情都还有很多没有完成。
四年又很长,像是隔开的天堑。
不?太明亮的光线中,他阖了下眼。
那晚上后,他给?她发了消息,可她翻脸不?认,都没回复。
容隐的指尖在屏幕上停留,无意?识地又发去一条。
舒清晚:【?】
他的眼眸很深。
按着手机,下颌微紧。
【不?会再输了。】
舒清晚微愣,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冒出这句话。
不?过她也没有在意?,她刚到鹿苑这边,鹿妈妈知道她回来,今年刚寄了青梅酿过来,让她来取。
几年不?见,鹿妈妈对?她的疼爱一如既往。
鹿苑正在直播,舒清晚也不?着急打扰她。
她当初毕业后跟鹿苑一起在这里合租了几年。当时他经常出差,总是很忙现在倒是不?知道为什么,总在她面前晃。
她很久没有过来,忍不?住在里面逛着。
当年走得很急,不?少东西?也都还放在这里。
包括柏悦苑里带走的一些摆件,还有很多她的衣服。
鹿妈妈经常过来,帮鹿苑收拾东西?时,也有帮她把?一些旗袍都打理打理。所以几年没穿,但是它们都没有坏。
舒清晚突然来了兴致,她从箱底里找出当年覃漪送的那件旗袍换上,又简单绾起了发髻,将一支步摇插入云鬓之中。
上次随珩送的那支她就很喜欢,加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