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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晚没有准备多加逗留耽搁,订了三天后的机票。
到时,她大学时比较要好的一个同学会在那边接应她。
知道她这?么快就要走,虞杳杳根本接受不过来。
而且,她都不等他回来见一面?就要直接出国。
但是似乎改变不了事实。
在她临行前?一天,虞杳杳好说歹说,将?人拐去?了戏院听戏。
她之前?就在念叨要在这?边聚一次,没想到还?没约成,他们就要分?手了,大家也就要散了。
舒清晚大概知道她抱着什么心思,而且,对于和自己说过谈微的事情,她心里可?能总感觉对不住容隐。
见她那么遗憾难过,舒清晚也就不忍拒绝。
夕阳余晖逐渐被夜色所替,这?座城市的繁华也刚刚揭开一角。
舒清晚的手边放了一盏茶,台上剧目已经开场。
虞杳杳攒的局,却压根没有在听台上的戏,不断留意着外边的动静,看上去?像是在等什么人。
舒清晚穿的是在安城定?制的一件旗袍,青绿色,腰间?留出了些?许盈余。
身量盈盈,不经意间?,就有如?山水般婉约。
她以前?也常来。鹿苑是混古风圈的,对戏曲也颇感兴趣,她大学时被鹿苑拉来过这?里很多次。
听着听着,其实别有一番味道,也会渐渐喜欢上。
今天台上是一出《锁麟囊》,她抬眸时,正好听见那一句
“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
余音袅袅,气韵俱佳。
虞杳杳漫不经意间?也听见了。她瞪圆了眼,眼刀刮向况野,不知道他怎么点的戏,劝和还?是劝分?呢?
况野眉梢轻挑,回视过去?,倒是没接受到自己的罪状。他哪里懂这?些??都是叫他们随便上的。
舒清晚的手轻拿茶杯盖,压住茶水。腕间?的一只玉镯随着她的动作而轻微晃动。
台上唱到了“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字字句句,深切入骨。
她微微敛眸,秋水般的眸中有些?微出神。
时间?渐晚,舒清晚也起了想要回去?的心思。
而虞杳杳在等的人,还?没有丝毫动静。
虞杳杳咬住唇。她不甘心,眼看着走过这?么多年的一对就这?样分?道而行。
在她眼里,他们本应就这?样继续走下去?,走进婚姻。
舒清晚的手指上戴的戒指,当时她还?帮着容隐做过参谋。
它看起来像是婚戒,也像是简单纯粹的装饰品。戴在纤细修长?的手指上契合又漂亮。
不该就这?样结束的。
虞杳杳艰难地留着人,压根没提要结束的事儿,戏唱完了,让台上照着原样再来上一遍。
魏树:“……”
连他都快看不过去?她生硬的强留了。
好在,这?时外面?终于传来了动静。
舒清晚落在手边桌上的指尖轻顿,后背微僵。
而虞杳杳的眼里终于绽放出亮光,眼巴巴看向门外。
从外面?走进的人披着深浓夜色而至,缓步迈入明?亮灯火之中,身上还?裹挟着风霜凉意。
他在舒清晚身旁的位置很熟稔地落座,他们之间?只隔了一张红木小桌。
戏照常在唱,未有丝毫中断。
他们时隔数日未见。
回北城以后,她还?没有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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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垂落眼,又重新看向台上,看着水袖轻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