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要腹上死了。

中午退房的时候,程风野抱着仍在昏睡中的许白木来到楼下,把钥匙和一沓钞票放在那扇小窗子前面。

昨夜的那个女人不在了,换了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男人在吃饭,桌边放了一瓶二锅头。

“退房。”

他喝了一小口把钥匙收回来,喊了声让另一个人去看看2房间里有没有什么损坏。

程风野点了点窗子前的钞票,说:“不用看了,床坏了,这钱是床的费用。”

男人拿过来数了数,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程风野出去后,一辆黑车停在招待所门口,接着从副驾驶下来一个男人,替他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车子启动,车窗外的海城后退着离开他们。

程风野看着正在熟睡的许白木,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睡得舒服些。

车里冷气开得足,他拿了一条毯子披在许白木身上,之后便同副驾驶上的男人商讨工作事宜。39494/63制作Txt

副座的江誊从后视镜看着程风野怀里的人,眉头始终没有舒展。

说是要找到人问清楚,但江誊看着,程风野不像是简单问问的样子。

许白木一声不吭地消失数年,前段时间突然出现在海城。

听几个以前的老朋友说,他在国外的农场待了很多年,但是真是假闹不清楚。

耳边萦绕着清朗的话语,像不经意间按下的钢琴键。

恍惚间,许白木睁开眼睛,海城街道房屋的轮廓逐渐淡出视野,记忆中那个少年跃然于眼前。

程风野把许白木带回了自己家。

他醒来的时候,身处一片陌生的环境里,猫一并给带了回来,正趴在他脚边睡觉。大概是为了防止他逃跑,手脚上被绑上了镣铐。

后来手铐解了,可许白木还是被关在这里。他不吃不喝,程风野便捏着他的下巴,强行灌下去。

“你要是不吃,我就卸了你的下巴,把饭打碎了一口一口灌下去,你考虑清楚。”

许白木咳嗽着扫开对方的手,把脸偏向一旁,眼中蕴着被呛出的生理眼泪,轻笑一声:“随便你。”

程风野脸色愈加沉重,看他一副厌恶自己的模样忍不住咬紧了后牙。

被一个也许早就不作数的誓言束缚着,念了这么多年,最终还是变成了一个人的独角戏。

程风野走后,许白木摸着跟跟的黄脑袋,独自望向窗外熟悉又陌生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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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距离大雪封路已经过去一周了,气温依旧很低。虽然已经放晴,但雪化的时候,总是比下雪要冷。

房间里十分暖和,大概是刚安装空调的缘故。今天许白木很早就起床了。他对着镜子洗漱,用剃刀刮着白色的泡沫。

收拾好以后,他靠在门外走廊的栏杆上点了一根烟,烟雾和因寒冷而产生的白气一同吐出来,挡住了他往下看的视线。

坐在车里的梁子跟阿强一直守在附近,角度正好能看到他们大哥在二楼的外面站着。

这种现象已经连续好几天了,早上在楼上看风景,接下来一整天就在外面转,晚上接着看夜景。跟那边的交易早就完成了,压根猜不透他想干什么。

今天是周天,学校统一放假回家,拿些换洗衣服。离年底考试不远了,也有学生不愿意回去,留校上自习。江誊家就是老城区的,离学校近,每个星期都回家。

阿原杂货铺下午关了门,老板给程风野放了半天假,江誊知道了,非要拉着他一起出去玩。

他们走到一家刚开业没多久的街机游戏厅里,崭新的游戏机旁坐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