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夜抬手替他摘了眼镜,低头擦拭了一下上面的灰尘,继续说吧。 他舔了一下唇,瞥到兰随右手手背上一抹鲜红的颜色。 他的手出血了。 易臣夜喉结滚了滚。 他把镜片擦拭干净了,但没还给兰随,只是把眼镜拿在手上,细细的用指腹摸着镜片。 香水盖不住的味道往他鼻子里钻。 兰随说这些话向来一套一套的,那张嘴很会说,偏偏他指出来,还都是有理有据的事儿,他很会制造于自己有利的场面。 易臣夜思绪不在这上面。 他强悍的自制力让他从兰随的手腕上挪开了目光,下一秒又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