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易臣夜吃了他的心脏,这个办法就是他父亲告诉他的,获得自由且永生的办法。
上周五你没去看他。易臣夜说。
兰随:忘了。
是吗?
人的记性有时候是不怎么好。兰随说。
你很少会忘事儿。易臣夜轻笑着睁开眼,一双透亮的蓝色眸子看着他,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机器。
兰随:
易臣夜抬起手,贴在了兰随手上,易臣夜握了握,手指圈住了他的手腕,兰随解扣子的动作一顿,掀起眼帘看他。
嗯,应该不是。易臣夜煞有其事的说,机器没有体温。
易总,不要和我开玩笑了。
易臣夜松开了手,不喜欢我和你开玩笑?我以为我这是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
他像一只猫捉弄老鼠似的,兰随掀了掀眼帘,直接抬手抵在了墙壁上,够近吗?
他呼吸落在了易臣夜唇上,易臣夜偏了偏头。
兰随:还是说,你希望我们的距离,是负距离?
他说完这句话,浴室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易臣夜看着他冷硬的脸庞,没什么表情时就像是什么都不在意的漫不经心,穿着白衬衫,领口都扣在了最顶上,带着一种疏离的冷感,嘴里的话又不怎么正经。
易臣夜看着他衣领口上露出的一小片皮肤,舔了舔犬齿。
又在诱惑暗示他吗?
想让他吸食他的血液?
两人对负距离的理解出现了细微的偏差。
你想的话,也不是不行。易臣夜抬手揪住了他衣襟,轻轻嗅了嗅,你的滋味应该会很不错。
兰随一顿,我的味道?
易臣夜哼笑了声,让我享用你的血,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哈?
也不是不行。易臣夜指腹按在他血管上。
他想要以此来换取一些别的目的的话,他也可以斟酌着考虑一下。
兰随:
兰随敏锐的发现了些许的不对劲。
我目前对我这份工作很满意。他说。
易臣夜沉迷的深吸了口气,兰随后退了两步,易臣夜回过神来,舌尖抵了抵腮帮子,看着他。
兰随也看着他,如同一匹野性难驯的烈马,骨子里不会服从,还需要我服侍你吗?
出去吧。
好。
兰随退出了浴室。
易臣夜闭着眼,扬起了头,喉结上下滚动着,血液都似有些沸腾了起来。
卧室。
兰随坐在沙发上,擦拭着眼镜上的雾气,回想着易臣夜刚才的话,他没有像昨晚一样的强势,而是还算讲道理的和他交涉。
还有他话里的不对劲。
他像是不记得昨晚的事。
【他失忆了?】兰随问。
系统:【没有,他催眠了自己。】
兰随:【?】
系统:【他让自己认为了那是梦境。】
催眠是易臣夜眸子转换成血瞳后会拥有的能力,他还小时,为自保,经常无意识的会用在一些识破他身份的人身上。
哈兰随低头捂着脸,双肩颤动的笑了声。
没想到会是这样。
是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吗?
夜里接近凌晨,兰随处理好了工作,把眼镜扔在了桌上,去卫生间洗澡。
水流冲刷过颀长的身躯,手臂上的那道痕迹还在,几分钟后,兰随顶着一头湿发,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
一出浴室,他就察觉到了房间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