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风然:廖圆圆说去海岛。
他还说过去野餐,在山里住帐篷的那种。贺裕说。
廖圆圆实属不靠谱。
黎风然眯眼笑了两声,他说想带两个姑娘一起玩。
我都行。贺裕说,看你。
黎风然:我也行啊。
嗯,你行。到现在贺裕还会拿他十八岁生日那晚的事打趣。
黎风然:
他咬了口草莓味的甜筒。
为什么喜欢草莓味?贺裕问。
黎风然:习惯吧。
贺裕看向他。
草莓味一般翻车也不会翻到哪儿去。
贺裕若有所思的看着前边的路:是。
你在想什么?黎风然问。
贺裕:没什么。
你思想不纯洁。黎风然眸中含笑的看着他,凑过去压低嗓音,贺裕哥哥,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在想
一般他叫贺裕哥哥的时候,就是要使坏了。
他凑上来,贺裕偏头,便上去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黎风然受惊的捂着嘴,左右看了看。
没人。贺裕慢悠悠的说,哥哥这词儿,别瞎叫。
他舔了舔唇,轻笑,挺甜。
黎风然:
什么啊,是甜筒甜,还是他甜,说清楚啊。
黎风然抬手捏了捏耳垂,走了一小段路后,抓着贺裕的手腕,把他拽进了小巷子的拐角处,这一条小巷子偏僻,路灯都是坏的,平时没什么人经过。
干什么?贺裕垂眸。
黎风然:你亲我,我不得讨回来。
行,你讨。贺裕纵容的说。
黎风然一只手拿着甜筒,一只手拽住了贺裕的领口,贺裕余光一瞥,刚想说等会,黎风然已经凑上来,堵住了他的嘴。
带着甜筒甜滋滋的味道,侵入了他的口腔,舌尖都还是凉的。
他手上粉红色的甜筒开始融化了,流淌到了细白干净的手指上,他也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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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风然亲完后舔舔唇,找排场似的,气喘吁吁道:真甜。
贺裕:甜筒融化了。
啊,纸、纸
贺裕转头往不远处看了一眼,方才的残影,就像是他的错觉。
两人渐行渐远。
巷子墙壁上爬满了青苔,与他们相背的方向,女人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捂着唇,满眼错愕。
第98章 日记
高考当天凌晨五点多, 贺裕就醒了。
房中窗帘没拉上,从窗口可窥见外面还未全亮的天色,天空灰蒙蒙的, 空气中泛着凉意。
洗手间灯光亮起,?O?O?@?@的传出水声。
贺裕站在镜子前, 掬着一捧水泼在了脸上, 冰凉的冷水顺着脸颊滑落,一下让他清醒了不少,他站直了身,抹了抹脸, 余光落在了一旁的剃胡刀和剃须膏上。
那是他父亲贺文青的剃胡刀片,贺裕目前为止, 并没有用过这玩意,但他知道该怎么操作。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嘶贺裕看着镜子里自己下巴上划的口子,鲜血从伤口渗透出来,屈起食指,指关节擦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