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他说。
贺裕:没收过。
那就是有人送过了。
黎风然:为什么?
不喜欢,就不要给别人希望。贺裕说,有时候过于温柔也是一种残忍。
你想谈恋爱吗?黎风然问。
贺裕回绝得很快:不想。
黎风然得到了肯定答案,眯眼笑了笑,犹如猫咪撒娇时的乖巧,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放在桌上,刚刚有人托我给你的。
贺裕皱了皱眉:不要再做这种事。
黎风然指尖一顿:什么事?
贺裕:信,不要替我收。
黎风然:啊可是她请求我了,我也没办法啊。
你学不会拒绝吗?贺裕把信拿过来,没有拆,放在了书下压着。
所以我需要你在我身边啊。黎风然理所当然的说,随后又状似无意道,等放学的时候,我帮你把信退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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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裕:嗯。
你不看看吗?黎风然问。
贺裕:没必要。
黎风然垂眸,掩住了眸中的情绪,之前因为这封情书升起的阴郁,一一散去,他趴在臂弯间,弯了弯唇角,道要睡会儿。
就算贺裕身边的那个人不是他,暂且也不会是别人。
而现在,他和贺裕是最近的,却也是最远的。
少年人的喜欢,是占有,也是一个人的欢喜与难受。
这个年纪,尚且不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全然随心所欲。
黎风然想要他喜欢他,却也不想让他成为别人口中的变态,由此,一边放肆,一边克制。
这天放学的时候,贺裕远远的看着黎风然把情书还给了女生,黎风然没让他过去,说他收的,他还就够了。
夏天刚过去,天气凉快,贺裕站在树下,风一吹,树叶簌簌往下落,黎风然小跑着过来了,一片落叶落在了他肩头。
走吧。他说。
贺裕伸手摘了他肩膀上的落叶,你怎么和她说的?
女生看起来不难过,还挺高兴的样子,走时还对黎风然笑了笑,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就那么说的。黎风然没说什么,只是告诉那个女生,贺裕不想谈恋爱,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找他,改天他请她喝奶茶。
是吗,你还挺会哄小女生。贺裕说。
我们谁也不能早恋。黎风然说,约好了。
贺裕:为什么?
学生不就应该以学习为重吗?黎风然道,你有喜欢的人,可不能瞒着我。
怎么,你帮我出谋划策?贺裕问。
黎风然抿唇扯出淡笑,垂眸踢了踢地上石子儿,轻声说:才不要,帮忙追人麻烦死了。
贺裕突然想起黎风然以前说过他有喜欢的人了,可是只提过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了,你喜欢的人
饿了,去吃饭吧。黎风然说,我想吃面。
嗯。
贺裕被打断,也没有追问了。
喜欢贺裕的女生不少,但实际付出行动的女生,着实是少数的,现在有了黎风然在,不知不觉中,贺裕身边出现女生的频率大幅度的降低了。
贺裕本人无所察觉,亦或者说,他并不在乎这种变化,所以也不曾留意,但他能觉出,黎风然的女人缘异常的好。
常常会有人给他送情书,大抵也和他来者不拒有关,他连拒绝,都是温柔的。
就这样,他们一起上下学,回家写作业,两人交往日渐密切,有时回到家,黎风然他妈妈晚上不回家,他基本都是待在贺裕家里。
在之前那一年寒假的春节,母子俩爆发的第一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