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鹤:进去再说,外面冷。
好。沈弈背过身往里走。
傅予鹤觉得两人之间似乎生疏了许多,那种唯有他们懂得的暧昧,宛若泡沫一般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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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进门时,碰上在门口换鞋的傅澄。
早。沈弈如鱼得水的拿出一双拖鞋穿上。
傅澄:早。
他看到沈弈身后跟着的他哥,一下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欲言又止,你吃饭了吗?
沈弈:吃过了。
他摘了脑袋上卫衣的帽子,呼出一口气:你慢慢吃,还有时间。
耳机挂在了他脖子上,要掉不掉,看得想让人帮他接一把,傅澄刚冒出这个想法,沈弈的耳机就往下滑去,随后被一只手的掌心接住。
顺着那只手看过去,是傅予鹤的,傅予鹤把耳机递给沈弈:别掉了跟我去书房。
谢谢。沈弈接过耳机,和傅澄打了声招呼,跟着傅予鹤上了楼。
傅澄看着两人上楼的背影,他哥找沈弈什么事他猜得到,他一时有些混乱他哥怎么管起闲事来了?难道因为沈弈是他朋友,爱屋及乌,他哥也把沈弈当成弟弟了?
他哥是这样的人吗?
傅澄有些惊悚的把这个想法抛之脑后。
沈弈跟在傅予鹤身后进了书房,傅予鹤说了声门关上,沈弈也听话的关上了。
傅予鹤指尖轻点桌面,想着怎么开头才好,他打开抽屉,把粉色信纸放在桌上,往沈弈的方向一推。
沈弈挑了挑眉头,眼底有些玩味,你说的要给我的东西,就是这个?
他拿过还没开封的信封,食指和中指夹着,翻来覆去看了两眼,在信封一面的右下角看到了娟秀的三个字。
沈弈收。
情书。傅予鹤说,别人给你的。
沈弈:嗯,看出来了为什么在你这?
不重要。傅予鹤不想解释,不看看吗?
沈弈:这种东西,当然要一个人看,谢谢了,傅哥。
他晃了晃手上的粉色信封,脸上的笑毫无阴霾,灿烂的刺眼。
你很高兴啊。傅予鹤声音很轻。
沈弈:被人喜欢,当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傅予鹤:看了之后呢,你打算怎么做?
沈弈:那就要等看了之后才知道了。
傅予鹤:
短暂的沉默,让气氛无形中增加了压力,似被蚕蛹包裹着,空气中都透着一种让人喘不过气的气息。
如果是在一场会议上,傅予鹤沉默不语面无表情时,底下的人根本不敢喘大气,会反思自己的方案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那是一种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强大气场。
傅予鹤有点生气了,沈弈感觉到了。
傅哥,你不想别人喜欢我吗?沈弈问。
傅予鹤扯了扯唇角:我为什么不想?
沈弈:那就好。
傅予鹤:
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没发出去,全给憋回心里头了。
我以为你生气了。沈弈说,没别的事了的话,我先出去了。
傅予鹤: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沈弈:啊忘了和你说早安了。
不是这个。傅予鹤舌尖抵了抵腮帮子,为什么不回消息?
消息?沈弈想了想,想起几天前的晚上,傅予鹤给他发了一条在忙吗的消息,他说,我睡着了,你后来没有再发消息,所以我以为,你应该是没有着急的事找我。
傅予鹤不知信了还是没信,直勾勾的看着沈弈那张具有欺骗性的脸,似无论撒什么样的谎言,都会让人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