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更衣室内没有开灯,暗淡的光线下,两道不同的呼吸声急促的喘息着,路闻飞仰着头,背靠着墙壁站着,简绥扶着他肩头上方的墙壁,弓着腰,额头抵在他肩头。
两人一路从外面跑过来,呼吸都变得紊乱了。
路闻飞胸膛起伏着,酒吧里没有外面那么冷,这么一跑,还有些热。
外面的声音隐隐约约传进来,两人呼吸都慢慢的调节了过来。
唉。简绥在他耳边道,我是不是有些话还没有和你说过。
路闻飞从走神中回来,什么话?
简绥倾听着外面的倒数声。
五
四
简绥在他耳边轻轻呢喃着倒数,数到二时,他道:我很喜欢你这件事,是不是还没有告诉过你。
新年快路闻飞话音戛然而止,愣了愣。
外面酒吧的人群声势浩大的倒数结束,分外热闹的喊着新年快乐,大家一起跨年,而简绥只想和路闻飞跨年。
更衣室内响起一声闷哼,简绥感觉到唇被很重的力道堵上,上嘴唇磕到了牙,似乎破了皮,尝到了血腥味。
但面前的人没停,路闻飞手抵在他胸前,抓住他领口的衣服,有些粗鲁的吻着他,简绥搂住了他的腰,也不在乎嘴上那点伤,以同样的力道拥吻着他,与其说吻,不如说两人都在咬着对方的嘴唇。
昏暗的环境,似与外面隔离,接吻而发出的暧昧声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回响,炽热的呼吸交织,吻里带着年轻人的气血方刚,激烈的感情碰撞,浓烈而浓稠。
两人在更衣室待了好一会儿,光是接吻,就吻了十多分钟,激情四射,出去时两人都嘴唇都带着湿润的光泽。
路闻飞的那张脸,怎么看都不太纯洁,也好在是酒吧光线暗淡,不细看不怎么看得出来。
路闻飞结束了酒吧的工作后,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简绥替他围上围巾。两人从酒吧里出去。
去哪?简绥问,不待路闻飞回答,又说,公寓那边应该落灰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去酒店开个房吧。
这句开个房吧被他说的理所当然。
路闻飞应了声好。
在晚上跨年夜过去之后,街道冷清了很多,凌冽的冷风刮起地面的垃圾,卷着在路上滚了几圈。
酒店大堂亮着暖黄色的灯,前台支着脑袋昏昏欲睡。
麻烦开间房。简绥把身份证放桌上。
前台问他要单人房还是双人房,简绥瞥了眼路闻飞,道:还有大床房吗?
前台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一圈,脸上挂着职业微笑:有的,请稍等。
她开好房,把房卡递给他:您的房卡和身份证,请拿好,在四楼,那边走。
谢谢。简绥拿过两样东西,和路闻飞往电梯那边走去。
这个点没什么人用电梯,电梯就在一楼,他们上了电梯,门缓缓合上。
路闻飞吐出一口气,应该开双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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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绥看着电梯门上映照的倒影,你觉得我俩这样,谁看不出来吗?
路闻飞看到简绥有些红肿的唇角,默了。
两个大男人半夜来开大床房,嘴上还有暧昧痕迹,根本不用多猜都能看出来。
没发现你还挺在乎面子。简绥含着笑音说,不过你长得这么好看,今晚还打扮了,不像正经人,说不定她以为我是嫖客你是鸭子。
路闻飞:为什么不能我是嫖客。
行呗。简绥坦然道,那你带够钱了吗?客人。
路闻飞:
到了楼层,电梯门打开,两人走出去,找到房门,拿房卡开了门,大床房里很宽敞,一进去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