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绥舔了舔唇,总觉得心脏跳得很快,他仰起头看电梯楼层,脖颈上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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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四楼,电梯停下了。
外面似乎是一家子人聚餐,不少人等着电梯,热热闹闹的聊着,电梯门打开,他们就都挤了进来,简绥和路闻飞往后退到了一边。
狭窄的空间里充满了人。
简绥和路闻飞的手背若即若离的蹭到了一块,而谁也没有挪开手,简绥指尖卷缩了一下。
这里不错啊,你叫你家儿子也来这买房嘛。
买个屁,他对象都不找一个,还买房。
老何家不是有个女儿吗,二十岁了,听说在读大学呢
电梯好不容易到了一楼,前边的人出去了,简绥舒出一口气,和路闻飞一块走向外面。
到了门口,路闻飞撑起伞。
但没料到的是,外面下的雨是倾斜的,因为有风,打着伞的作用也不大,雨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两人从超市买了酒和一点吃的出来,外面的雨势已经变成豆大点的雨了。
噼里啪啦的雨水砸在伞面,时不时刮来一阵风,将雨水吹到两人身上,路闻飞举着伞,简绥提着东西,为了避雨,两人肩膀蹭在一块,背影隐没在了雨幕中,这段不长的路,愣是让他们成了落汤鸡。
你饿不饿?简绥揉了揉头发,要不等会叫个外卖?
上去再说。路闻飞说。
他们乘坐电梯到了家门口,依次进门,简绥把袋子放在门口鞋柜上,拍了拍身上的水,拉开外套拉链,都湿了啊
卧室有我衣服,去换一下。路闻飞把钥匙也搁在了一边。
没事。简绥道,我里面没湿,你的呢?
还好。路闻飞说。
简绥看见他左边肩膀颜色深一点,抬手去摸了一下,摸到了一手湿透的布料,路闻飞躲了一下,躲晚了。
你打伞简绥话音戛然而止。
路闻飞:我有衣服换。
简绥后知后觉道:就不能拿两把伞吗?
嗯,不能。路闻飞说。
他走向卧室,简绥也跟着走了进去,路闻飞准备脱衣服了,简绥还没出去,他侧眼睨了简绥一眼,不走?
我也得换啊。简绥脱了外套。
路闻飞打开衣柜,拿出了一套衣服,转身时就见简绥站在他身后,脚步声轻的他都没发觉他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怎么了?他问。
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啊?简绥问。
路闻飞:哪句?
简绥:不能。
不能就是不能。路闻飞淡声说。
他视线内的简绥头发微湿,被他凌乱的往后撸到了脑后,平时被碎发挡着的额头露出来后,面庞多了分攻击性,猫儿似的眼眸微眯,带着痞气。
为什么不能?他问,又往路闻飞那边走近了一步。
路闻飞后撤一步,抵在了柜门上,没有为什么。
路闻飞可以回答是玩笑话,但是他没有。
他黑色发梢也是湿的,瓷白面庞似带着水汽,丹凤眼睨人时,格外的漂亮,眼角泪痣都生动了起来。
没有伞了吗?简绥问。
路闻飞没答。
对视几秒,他像是自己找到了答案,他舔了下唇,喉结反复的滚动了好几下,呼吸或轻或重,他抬起手,抵在了柜门上。
两人距离凑的越来越近,路闻飞没躲,简绥也没停下,唇瓣就那么准确无误的贴上了,两人呼吸都落在了对方唇上。
柔软的唇紧贴,碾压,简绥掌心贴在了路闻飞脸侧,托起他的下巴,路闻飞捏紧了手上的衣服,垂下的眼帘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