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简绥再说,路闻飞让他在这里等着,然后就进了路边一家便利店,简绥站在路边,踩着地下的石砖缝,片刻后,路闻飞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份关东煮。
吃点热的吧。他说。
简绥:你呢?
路闻飞:我不饿。
忙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饿,简绥拉着路闻飞又进了便利店,好一会儿才出来,关东煮吃了,路闻飞手里还被塞了一袋子东西。
路闻飞:
简绥抬手胳膊搭他肩头,你喷香水了吗?
从酒吧出来,他的嗅觉被酒味充斥,这会儿闻到路闻飞身上淡淡的清香,就觉着特好闻,凑他脖子那嗅了嗅,路闻飞一手捂着他脸,把他推远了些。
没有。他说。
那你身上挺香啊。
有吗?他偏头嗅了嗅,简绥恰好又凑过来,两人额头撞上,纷纷往后头退开。
这一下就让他们想起了先前换衣间的事,诡异的沉默了片刻,简绥仗着自己还有醉酒人设,轻咳两声,今天晚上夜色不错啊。
路闻飞:嗯。
两人七拐八拐,走了几分钟,一路上简绥都半挂在路闻飞身上,他们到了一栋楼,路闻飞用门卡进了大门,乘上电梯,按下了六层楼,电梯里,两人一前一后的站着。
简绥低头看着光滑的地面,又看向自己的鞋尖,接着就听到路闻飞说,到了。
他拿着钥匙开门,打开灯,拿出一双拖鞋放简绥面前。
这里不算很大,但还不错,一间客厅,两间卧室,两间卫生间,客厅东西不多,显得很空旷,简绥问他这里是他租的房子吗,路闻飞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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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他把手里从便利店买的东西放桌上,说,他不住,我偶尔过来,给他打扫一下卫生。
路闻飞放下背包,又问:要洗澡吗?
要。简绥觉着自己身上一股子的酒味,快入味了。
路闻飞:浴室在那边。
有内裤吗?
只有穿过的。
也行。简绥不是很介意。
最后路闻飞不仅给他拿了内裤,还给他拿了衣服,简绥洗完澡,把自己衣服洗了挂阳台,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干。
他这会儿都忘了自己醉了的事。
客厅有一张沙发,能勉强凑合着让简绥睡一晚,他洗完衣服,拿过桌上充电的手机,时间不早了。
他听到脚步声,抬头见是路闻飞从浴室出来了,他洗了澡,穿着一件纯黑T恤,踩着拖鞋,虽是一身居家装,但没有减少身上那疏离的气质。
简绥道:我就在这沙发凑合一晚吧。
嗯。路闻飞走过来,拿了沙发上自己扔着的手机,但也没走,垂眸看着简绥。
怎么了?简绥问。
路闻飞:我们还没加联系方式吧。
简绥一顿:是这样。
他本以为路闻飞下一句是说加微信,没想到,路闻飞压低身,弯下腰,和他平视,你,没醉吧。
简绥:
嗯嗯嗯?
怎么还不按套路出牌呢?他做好准备摊牌了。
感情这还是声东击西啊。
简绥眨了眨眼,看着他,不说话。
路闻飞凑近了些,垂眸鸦黑睫毛根根分明,眼角泪痣添了几分阴郁感,他轻轻嗅了嗅,简绥身上没有酒味了,是和他一样的沐浴露气味。
简绥视线里的路闻飞,靠的太近了。
洗澡洗的酒醒了。他说。
他说话的气息很轻,路闻飞掀了掀眼帘,一双丹凤眼深邃,瞳孔幽暗,不知道有没有信简绥的话,反正没有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