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瑾没见过别人被下药的样子,也不知道被下了药,是不是都这么精力充沛。
活像憋了几百年的劲儿都撒出来了。
他难以抑制的心跳加快了,心中意动,他一遍一遍的在心里提醒自己,殷玄夜是被下了药,才会流露这一番勾人之态,他不能太畜生,即便是心里亵渎他,也是一种不尊重。
蜡烛火苗愈发的长,过长的棉芯让火苗忽大忽小的燃烧着该剪灯芯了。
夜色浓稠,外面刮着风,风吹在门窗上,让那门窗发出细响,漫长的时间过去,外面已然静悄悄的,风停了,房中也静了。
偌大的龙床上,明黄被褥凌乱,殷玄夜背靠在温以瑾身上,恍惚回不过神,温以瑾怕他回神后别扭,也因一些别的原因,他道:陛下,臣今晚去别处歇息吧。
他拿过帕子,擦了擦手,替他理了理衣裳,摸索着要下床,殷玄夜闻言,还没回神,下意识的挽留,动了一下,随即察觉到了什么,两人都是一顿。
沉默片刻。
殷玄夜蓦地涨红了脸,本就潮红的面色一下更红了,红的能冒出气来。
他磕磕巴巴道:你、你
是臣冒犯了。温以瑾说。
无、无碍。
臣让禄喜进来伺候。
不必了。殷玄夜回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你又看不见,还想去哪?
臣
孤都没说什么。殷玄夜转头看见温以瑾白皙面皮上的几分红,他心里那紧张便一下褪去了,你在这歇着就是。
他第一回 瞧见温以瑾也会有脸红的时候。
温以瑾却似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脸红,他看向了殷玄夜,看不清,又没有挪开眼。
有一瞬间,殷玄夜觉得自己被看透了。
后头殷玄夜道帮他,温以瑾又说不必,殷玄夜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总觉着方才之事,还是少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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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理好亵衣,让人端来了热水,温以瑾双手浸在水中,洗了洗手,手腕间有些发酸,他将手拿出来时,殷玄夜就拿来帕子帮他把手擦干了。
太监进进出出,房内归于平静后,蜡烛吹灭,陷入了一片昏暗中。
时候已经不早了,往常这个时候,两人已经相拥而眠了,今夜却各自躺在自己的地方。
温以瑾睁开了眼睛,右手指尖摩挲着。
不寻常,他这般行径,不寻常,按理说,从一开始,他就不会答应殷玄夜那个请求才是,当时却像是鬼迷心窍了一般,以及后头的反应,甚至想,倘若看得见就好了,看得见,就知道他那个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了。
从前他当殷玄夜是亲弟弟般的人,也不觉两人那么亲密有何不对,亲近得理所当然,他很少去细想两人间相处的细节,一些微妙的感觉,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回想起来,处处都不对劲。
他们是不是太亲近了些?
与他完全不同的是殷玄夜,殷玄夜还在回味着那令他销魂夺魄的感觉,原来这种事,换一个人来做,会这般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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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不用上早朝,外边天都亮了,房中两人还没有动静,温以瑾先醒了,身体比他意识苏醒的更快,他又无意识将殷玄夜抱在了怀里。
听殷玄夜的呼吸声,还没醒,他慢慢松开了他,起身时,发丝被压住了,他闷哼了声,睡的迷迷糊糊的殷玄夜立马便醒了。
长泽他含糊的喃喃了声。
这一声一下让温以瑾想起了昨夜的事,他打断了自己脑海里的遐想,道:天色不早了,该起了。
唔,再陪孤睡会。殷玄夜手脚并用的抱着他的腰身,把他拉了回去,埋首在他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