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夜被温以瑾扶着,仰起头,凑在他颈间嗅了嗅,鼻尖扫过温以瑾颈侧,温以瑾躲不开,便被他蹭了好几下,没有被甩开。
和少年时不同,殷玄夜肩膀宽阔了些,虽骨架子不大,但身上气势磅礴,散发着上位者的威压。
他扶着殷玄夜进了寝宫。
室内点了烛火,温以瑾把殷玄夜扶到床边,脱了他的鞋袜和外衣,宫女按照温以瑾的吩咐,端来了热水,一名宫女拧干帕子,正想俯身给殷玄夜擦脸,猝不及防就对上了殷玄夜睁开的眼睛,那双眸子里清明。
宫女一惊,正想跪下,就见殷玄夜挥了挥手,扶着额角呻吟了一声,果不其然,在一旁的温以瑾听到这声呻吟,走了过来。
宫女退开到了一旁站着。
温以瑾俯身温声道:陛下?
殷玄夜朦胧的睁开眼:长泽,孤头疼。
他蹙眉吸了口气。
温以瑾:躺躺吧,臣已经叫人去煮醒酒汤了。
他伸手叫边上宫女把帕子拿过来了,替他擦着脸,擦完脸,他把帕子递给了宫女,宫女拿着洗了洗,拧干又放到他手中。
叫他们出去候着吧。殷玄夜说,晃得孤眼睛疼。
都下去吧。得了温以瑾的话,室内宫女太监才往外走去。
一瞬间这殿内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孤头疼。殷玄夜皱着眉头小声哼唧道,同三年前那模样别无二差,一下就让温以瑾找到了那种熟悉的亲切感。
臣替陛下按按吧。温以瑾说。
殷玄夜拍了拍床,你坐这边来。
温以瑾把手中帕子放下了,坐在了床边,殷玄夜枕在了他腿上,他低头看向殷玄夜时,才觉这张脸张开之后,多了分从前没有韵味。
他眉眼生的像太后,很是?i丽,嘴唇又像先皇,薄薄的,抿成直线时,看着有些薄情又多情,如今身上的气息,就处在那成熟与青涩之间,蛊惑人心。
从前他睁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温以瑾时,温以瑾就很难拒绝他,而他也机灵得很,便总喜欢使那招数,如今还是如此。
温以瑾的手轻轻按着他脑袋,殷玄夜睫毛颤了颤,闭上眼舒服的哼了两声。
这几日没睡好?温以瑾看着他眼下乌青问。
殷玄夜:连夜赶路,想要快些回来。
今夜便好好休息吧。
今晚你留在孤这儿吧。
嗯?
孤许久没同你说说话了,今晚可要好声聊聊。
温以瑾低笑一声,明日说也是一样的。
怎能一样。殷玄夜睁开眼,翻了个身,搂住了温以瑾的腰,仰起头道,便留下吧,好不好?
陛下,怎么这么大了,还撒娇。温以瑾声调散漫中透着笑音。
殷玄夜:孤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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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没有。
那你应还是不应?
臣哪能拒绝陛下的要求。
便这么说好了。殷玄夜又搂着温以瑾的腰蹭了蹭。
温以瑾抵住他额头,陛下年岁不小了,往后该庄重得体些。
你说的是。殷玄夜混不在意的说,嗓音里带着酒意,今晚你身上的气味有些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格外香甜。
陛下说的,恐怕是那果酒吧,臣身体不好,喝不得烈酒,所以便和旁人的酒不一样。
下次可要给孤也尝尝。
入夜,殿内灭了烛火,床上两人睡着,殷玄夜似一个小火团,身体发热,畏寒的温以瑾在睡着后,不自觉的靠近热源,最后把殷玄夜揽入怀里。
殷玄夜这三年养成了浅眠的习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