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午时,他们抵达了一个小镇子,在一家酒店,找了一间干净的屋子,宁翊躺了一天一夜才缓过来,缓过来肚子又饿了。
暂且安全后,身上血迹结痂的脏乱就变得难以忍受,酒店浴室太脏乱,楼下有一个澡堂,虽说没比浴室好多少,但好歹是能下脚。
俞枫?h清理了丧尸后,里面就只有地上的血迹还残留。
宁翊端着一个干净的盆,去弄了几件衣服,前往澡堂子,澡堂有卷帘,避免突如其来的危险无处可逃,他没有把卷帘放下。
他把衣服脱了,扔在一边,开始洗澡,澡堂淅淅沥沥的水声传出。
澡堂卷帘外,俞枫?h站在门口。
良久,他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水声盖过了俞枫?h过轻的脚步声,待宁翊发觉时,俞枫?h已经站在他身后了。
他撸了一把湿发,坦坦荡荡不遮不掩,也没有遮掩的意识。
怎么了?
俞枫?h垂眸:洗澡,脏。
这是他从前和宁翊的交流方式,宁翊很快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自己衣服脱了。宁翊说。
俞枫?h动作很干脆,宁翊动作微顿,他本有些怀疑俞枫?h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但他的表现又不太像。
如果真的想起了什么,岂不是要弄死他,怎么还会背着他一路到了这,还会用这种口吻和他说话,是算计的话,那也太勉强他自己了。
几秒间,俞枫?h已经走到了他面前,坦诚相对。
宁翊如往常一样给他搓澡,他肩膀上的牙印已经掉痂了,当初咬的不深,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
冷白的肌肤下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如蓄势待发的猎豹,冷感禁欲,有些过长的黑色发尾搭在他的颈间,喉结的弧度很性感。
和从前一样,又和从前不一样。
不一样的,是宁翊的感觉,所看到的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纯粹的那段时光一去不复返。
也因此,宁翊做了些多余的举动。
没人说话,只有水声。
忽而,宁翊动作顿住,水自他指尖滑落,滴落在了地面,他抬起头,正好对上俞枫?h往下垂的眼睛。
对视半响,俞枫?h后退了一步,背对着他,耳垂泛着薄红,在这白天的光线下,意外的明显。
宁翊舔了舔嘴唇。
啊,好像闯祸了。
俞枫?h。
嗯。
你好像,对这方面一直都很懂啊。宁翊把额角碎发往上撸。
他指的是那本《如何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方面。
俞枫?h:
宁翊往他那边走了一步,上次我说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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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尽情的利用我。他手臂搭着俞枫?h的肩膀,被冷水浸过的皮肤透着凉意,他弯着腰,脑袋从俞枫?h脸侧越过,偏头看着他显露羞赧的纯情面庞。
物尽其用。宁翊低声在他耳边说,要吗?
俞枫?h垂眸,敛了眼底神色,喉结滚动了一下。
近乎一个小时。
宁翊头一次帮人,业务能力不太行。
他洗干净了手,闻了闻指尖,俞枫?h余光看见他的动作,偏头看过去,宁翊唇边带笑道:好像洗不掉啊。
俞枫?h:
他背过身,抿着嘴唇,耳尖绯红未退,唇边勾起一个细小的弧度。
两人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维持得很稳,宁翊的扑克牌没了,唯一的消遣游戏也没了。
他在酒店房间的电视柜上发现了几本杂志,上面有着各种小广告,他每天和俞枫?h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