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枫?h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手上还带着未干的水珠，他在宁翊的地铺旁站了会儿，蹲下了身，抬手去掀被子。

宁翊抓住了他的手，俞枫?h又伸出另一只手。

他这阵子不知着了什么魔，乖一阵胡闹一阵，再又乖一阵，似进入了一个奇怪的循环中。

宁翊压低嗓音带着倦意道：别闹了。

俞枫?h不听，闹的宁翊睡不了，宁翊抓着他手腕一扯，把他扯到了地铺上，拿被子裹住了他，双臂从他身后绕过去，把他给束缚紧了，俞枫?h才安静了下来。

黑夜沉沉，俞枫?h黑眸盯着前边，眨了眨眼。

片刻后，宁翊睁开了眼睛。

你这头发

味儿挺大啊。

三更半夜，俞枫?h被宁翊拽出去洗头发。

俞枫?h坐在木墩上，低着头。

今晚的月亮是圆的，泛着红的月光洒落下来，人的皮肤上都仿佛带了分浅浅的暧昧的红。

宁翊打湿了俞枫?h的头发，往他头上抹洗发露，洗去他头发上的灰尘和血污。

水流淌到了俞枫?h的眼角，刺激的他眯了眯眼睛，他闭上了眸子，感觉到宁翊的指腹在他头上按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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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不觉中，俞枫?h已然全盘的接受了宁翊对他的一切亲近行为，包括把脑袋给他交托到他手上。

水凉吗?宁翊问。

俞枫?h：不凉。

今天哪儿伤着了没?宁翊随意的问道。

没有，伤不到我。

晶核呢?

俞枫?h摸了摸口袋，低垂着脑袋，伸出手，把掌心里的晶核给宁翊看。

好好收着，别丢了。

俞枫?h抿了下嘴，嗯了声。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倒是比之前要缓和了些，宁翊留意到俞枫?h说话不磕巴了。

水冲干净俞枫?h脑袋上的泡沫，宁翊拿一块毛巾盖在他头上，替他擦了擦头发，自己擦干吧。

他打着哈欠往工厂门里走去，被俞枫?h抓住了手腕，他说：陪我。

两人在地上的影子比他们的实际的距离近很多。

宁翊回过头，忽而弯腰凑近俞枫?h的脸，看见他唇角还没好的伤口，抬手大拇指指腹按压了一下他的嘴角，俞枫?h嘴唇微张，躲了一下，没躲开。

疼吗?宁翊问他。

俞枫?h注视他几秒，缓缓点了一下头。

疼就对了，宁翊还以为他不会疼，打架时跟块铁似的，不会退缩。

下次还咬吗?宁翊问他。

俞枫?h和他对视隔了几秒，又缓缓点了一下头。

宁翊：?

宁翊又按了一下，不长记性。

他问俞枫?h，为什么要咬我?

俞枫?h眼神漂移，宁翊双手固定住他的脸，声音低沉磁性，在这黑夜里有些温柔的意味在其中，说话，看着我，你不说的话，我以后会防着你靠近我一米之内。

这两天宁翊也的确是在俞枫?h靠近的时候就躲开了，除非有第三个人在。

俞枫?h眸子转回来，看着他，说：我要你

他顿了顿，变得和我一样。

宁翊：

心思挺多啊。

宁翊反应过来，该怎么告诉他，他就算咬他再多次也没用。

而且，俞枫?h又补充了一句，我想。

想咬。

月光洒落在他们身上，俞枫?h头上顶着毛巾，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顺着他脸颊流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