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接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分开时银丝牵连在两人嘴角,最后滴落在沈君泽的下颌处。

顾云青掌心按在人腰腹处轻轻摩挲,顺着摩挲地力度一下一下地挺腰,低头与人交颈厮磨,粗重沙哑的呼吸声落在沈君泽耳畔,两个人胸腹都贴着,皮肉磨蹭间混着汗水黏腻,极尽缠绵。

第二日。

苏景逸来给沈君泽复诊双腿,裤子一撩上去就看见两个膝盖都有淤青,他瞥了一眼沈君泽然后转头去瞪顾云青,眼神透着质问,顾将军心虚地错开视线。

苏景逸懒得理他,回过来问沈君泽:“腿最近感觉怎么样?”

“还行,能用点儿力,但走不了太久。”

“能走就是好的,慢慢来不着急。”苏景逸沿着人胫骨揉按,随后抬起他的小腿弯曲直至大腿垂直于床面,双腿交替着做了几次,恶狠狠地冲顾云青说,“边上的看着点儿,以后每日早晚都要做,有助恢复行走。”

顾云青连忙点头应着,“诶诶诶,看着呢看着呢,我都记下了,有劳苏大夫。”

拖延症患者表示五十章好像完结不了,写一点看一点吧ouo

第四十九章

五天后的春狩,沈君泽已经能正常行走了,就是腿容易累,所以出行还是坐着轮椅,一同去围场的还有苏景逸和巫诏兄弟俩。

原本巫诏已经准备向沈君泽辞行,奈何巫溪一听围猎就好奇得紧,加上沈公子也邀请了两人,便同意了等春狩结束再离开。

沈君泽的席位一如往常被安排在皇帝的右下首,季嵩鹤望见苏景逸推着沈君泽过来,便示意成怀让人撤去原本的椅子,又在他座位边添了几把椅子,“沈公子来了。”

沈君泽略一颔首以作回应,苏景逸几人也一一与季嵩鹤见礼。

“见过陛下。”

季嵩鹤一拂手示意免礼,“诸位大夫不必多礼,朕听闻君泽的病已经好了许多,想来都是几位的功劳。”

“都是医者本分,陛下过誉了。”巫诏与苏景逸都不善应对这样的场面,只谦虚地谢过后随沈君泽一道入座。

巫溪一坐下就好奇地东张西望,巫诏呵斥的话还未出口,沈君泽就先偏头凑过去和巫溪说:“边上的马场有小马驹可以骑,还有供人娱乐的一些小玩意儿,等会带你过去看看。”

“沈公子,你别惯着他。”巫诏见巫溪这会恨不得都插着翅膀飞边上的马场去,忍不住皱眉拍拍他后脑勺,“收敛些。”

既是为了款待漠北而举办的围猎,自然没有较量一说,尽兴便好。蒙戈在草原上驰骋惯了,在这片一眼能望到头的围场狩猎与他而言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骏马飞驰间只见他拉弓引箭,羽箭破空而去射落一双白鸽,箭矢横贯四目。

“漠北王真是好箭法。”顾云青远远地瞧见了,驾着马不紧不慢地溜达,偶尔打两只路过的野兔以做战绩,他原本就是个作陪的,可不能抢了两位主角的风头,正想着逛一会儿就绕路出去找沈君泽,没成想一转道遇到了季嵩鹤,“哟,陛下。”

“听说老漠北王去过相府了?”巴林进京不是秘密,其行踪自然也瞒不住季嵩鹤。

“是,去过了,老漠北王很和善。”

“他……决定好了?”

“嗯。”顾云青一想到沈君泽马上就要离开这个拘束了他二十年的牢笼,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陛下,有些事情非人力所能改。”

季嵩鹤紧抿着唇,神色阴郁,手中弓弦拉满,一箭将奔走的野兔钉死在树干上,“你竟舍得放他走?”

“他本就属于漠北。”顾云青将弓背在身后,仰头看飞雁掠空,“他回漠北,就如飞鸟归巢,是应得应分的。”

“京城拘了他二十年,几乎毁了他的一生,陛下,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