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才吃了三只毒蛛!”巫溪压低了嗓子骂蛇,手指狠狠地戳蛇脑袋。小白好歹是堂堂蛇王之后,加上这几天吃不到心仪的食物,毫不客气地冲人嘶哑咧嘴,呲溜一下往床上蹿去,然后就被巫诏一下捏住了七寸,被迫张着嘴吊在半空中。
“它这是怎么了?”沈君泽看着这出有点不接,只觉得这小白蛇怪可爱的。
“怎么了?饿急了呗。”巫诏空手擒蛇,巫溪拍手叫好,双手抱胸冲着小白吐舌头,“我上回就不该求你给它吃饭,现在嘴巴挑得。”
“要不然我再喂它几顿?不然等我治好了,它就是想吃也没了。”沈君泽看着被扼住致命处还往外淌口水的小白蛇,真是又心疼又好笑。
“不能惯着它,以后回了南疆还是得吃老样子,南疆这么多代蛇王,就它嘴挑。”巫诏不是个心软的人,他打量着在自己手里扭身子的小白,冷哼了一声,“沈公子既然愿意,正好指尖放血有助于排毒,勉强再让它吃几天吧,一日一次,不可太多。”
原本巫诏准备用茶盅接了血再给小白吃,结果银针刚刺破沈君泽指尖,小白就缠到了沈君泽手腕就着那一点渗出的血珠舔得起劲,吃完了也不愿意走,赖在沈君泽衣袖里,仿佛知道这是它这几天的口粮。
“沈公子,我看干脆把它给你泡酒算了,也不能白吃你的。”小白在沈君泽衣袖里,巫溪也不好去捉,只能靠在哥哥背上阴阳怪气。
巫诏附和地点头,“说的不错,小白嘴巴刁钻,以后带回南疆也不好养,反正老蛇王前些日子又下了个蛋,指不定能孵出条更好养活的。”
小白原本盘卧在沈君泽衣袖里,听两兄弟这么说了一通,索性就头朝里盘在沈君泽手臂上,就留给他俩一个尾巴尖尖。
“你俩就别逗它了。”沈君泽把手伸进衣袖里指尖勾着蛇提溜出来和它对视,蛇鳞滑腻它扭了几下就从沈君泽手里掉到了床上,支起身子红眼镜望着沈君泽,小模样怪可怜的,“要不这几天让它跟我待着?”
“得了吧,当心晚上顾将军回来就把它变成红烧蛇肉。”巫溪说着伸手把蛇捞回来挂在自己脖子上,边警告似的和小白说,“有的吃就不错了,你可别得寸进尺。”
小白不耐烦地抬尾在人锁骨上敲了敲,最后妥协地不动了。
顾云青今日下朝得比平时晚一些,没在院子里看见沈君泽,就去了卧房,果然看见了躺在床上看书的人。
“你猜猜今天下朝陛下留我说了什么?”顾将军在床边坐下,合上沈君泽手里的书,凑到人跟前儿盯着他。
沈君泽伸手捏住他的双颊扯了扯,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陛下留你还能说什么,无非是和我有关的,难道是漠北快来了?”
“沈公子真聪明,确实和漠北有关。”顾云青捉住人手腕亲了一口,随后一脸正色地说,“咱们那位陛下,今日纡尊降贵地跟我开口,如果漠北想要要带你回去,让我阻止你,别放你回去。”
“瞧瞧,对你多上心。”
话里话外透着酸味儿,沈君泽无奈笑笑,但一想到漠北他的心绪又有些复杂,低头拨弄着将军的手指,“那如果……漠北那边真的想接我回去,你会怎么办?”
“你想回去吗?”顾云青勾起沈君泽一缕垂落的发丝绕在指尖吻了吻。
“如果相府没有发生意外,或许我不会回去。”沈君泽抬眸与顾云青对视,琉璃般的眼瞳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悲伤,“漠北是我母亲长大的地方,我想我是要回去看一看的。”
沈君泽鲜少在人前提起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来以免落人口实,二来他确实对兰若知之甚少。
“想回去就回去,不用在意那么多。”顾云青察觉到沈君泽情绪低落,把人抱进怀里轻抚着长发,“漠北和澜州城不远,到时候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