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正在休息。”
说话的间隙,沈君泽抓握在顾云青小臂上的手已经骨节泛白,颈项上青筋暴起,苏景逸连忙从顾云青手里接过药瓶,倒了杯水,“快快快,把他扶起来,先吃药。”
顾云青搂着沈君泽扶起来,左手托住他的后脑,右手给他擦了额上的冷汗再扣住下巴让他张开嘴,等苏景逸喂完药,又拍着人后背帮他顺气,“再忍一忍,马上就不疼了。”
房内的人都很自觉地陆续离开了,留下两个人独处。
服药后沈君泽脸色依旧白得吓人,嘴唇都在抖,他能清楚的感知到小腿处蛊虫啃噬的动作,细密如针扎般的疼痛传来,他却动不了双腿,只能缩在顾云青怀里,身上冷汗涔涔。
顾云青在战场上被刀剑捅个对穿的时候都没害怕过没掉过眼泪,现在看着怀里的人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顾将军生平第一次觉得害怕,他红着眼眶说话都有些哽咽:“要不咱不治了,我去把巫诏叫回来,咱不受这个罪了。”
“胡说…”沈君泽被顾将军孩子气的行为逗笑了,他握着顾云青的手贴到自己脸上,说话有些费力断断续续的,“治好了,我才能…才能和你,相伴到老……”
“没关系…不疼了……”沈君泽见顾云青没说话,搂着人脖子蹭蹭,“你抱抱我就不疼了,真的……”
“哪儿能让你一个病人费心哄我。”沈君泽冷汗都已经浸透衣服了,说不疼都是假的,顾云青叹了口气,给他调整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公子说得对,治好了咱们才能长长久久地过下去。”
种蛊的第一天最难熬,巫诏在午膳后来看了看沈君泽,见他服了药后脸色尚可,又替他把了把脉,“能感觉到蛊虫在哪儿吗?”
沈君泽点点头,在小腿中下处比划了一下,“这会儿好像不疼了,它是吃饱了在休息吗?”
“应该是,你也可以趁这会儿好好休息一下,等晚上了我再来看你。”
巫诏问诊完,巫溪和小白蛇在他身后探头探脑的,变戏法似的舞了几下手,手掌展开里面放了一颗糖,“沈公子,我今天上街买了酥糖,可甜了,你尝尝。”
“谢谢。”沈君泽接过酥糖剥开放进嘴里,冲着巫溪笑了笑,“确实很甜。”
小朋友看着沈君泽的笑害羞了,红着耳根拉着哥哥的衣袖乐颠颠地走了。
午歇的时候,沈君泽是被疼醒的,顾云青就守在他身边,人一动他就跟着醒了,起身低头去查看沈君泽的情况,却被揪住衣领,下一刻便是一个气息紊乱的吻。
这个吻很急躁,带着几分不安,顾云青没法,只能安抚地和沈君泽接吻,边把人还在颤抖的手从自己衣领上拿下来,与他十指相扣,拇指轻轻地在人虎口处摩挲,“别怕,我陪着你。”
大约是疼急了,沈君泽张口咬在顾云青肩上,隔着两层布料,生生把顾云青给咬疼了,在人肩膀上留下一圈齿痕。
“好疼……”沈君泽呜咽着。
算起来这是顾云青第三回见着沈君泽哭了,他抱着人坐起来,顺着人披散的长发一下一下地抚着,“风儿吹,风儿吹,吹过枕边病痛飞,保佑长命又百岁……”
这首童谣是顾云青在西北的时候听到的,西北那边缺医少药,小孩儿生了病妇人们就唱这个童谣哄,也为了祈祷孩子以后健康长寿。
临到晚上巫诏过来的时候沈君泽脸色白得吓人,顾云青今天守着人看他受了一天的罪,实在忍不了了,“他下午疼了两个多时辰,吃了药也没好多少,巫大夫,还有别的法子能缓解疼痛吗?”
巫诏手里的虫笛在指尖转了一圈放在唇边,“我先帮沈公子暂停蛊虫活动。”
短促的笛声结束后,沈君泽脸色好多了,巫诏指尖顺着他的小腿自下而上轻轻捏过,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