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走了他面前好久都不曾翻页的医书,合上放在一边,“好了,去玩儿吧。”
院外的动静很快就把沈君泽给闹出来了,他披着发,看上去是刚醒,身上罩着件氅衣,瞧见顾云青了,原本容色寡淡的脸上便挂起了笑,“阿青回来了。”
“想你了,抓紧着练完兵就回来了。”顾云青快步走到沈君泽边上蹲下,牵着起他的手贴在脸上暖暖,“是不是刚才贺敬之吵着你了?瞧着不是很有精神。”
“没有。”沈君泽眉眼弯弯,顺着人脸颊摸上去捏捏他的耳垂,“这两日贺公子在,府里热闹不少。”
“听见没听见没!”贺敬之在围栏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手指遥遥点着顾云青,“沈公子都这么说了,你可得好好谢我,改天请我喝酒啊。”
顾云青哼了一声没理他,下巴搁在沈君泽腿上玩他的手,“给我介绍介绍两位新大夫?”
“行,推我过去。”
顾云青依言把人推到巫诏边上,一手撑着轮椅后背,另一只手去撩沈君泽头发。
“这位是巫诏,南疆祭司,过来处理忘川被盗的事情。”沈君泽拍拍人手背让他正经点,“在那边和贺公子打闹的是巫诏的弟弟,巫溪,是个在蛊毒方面很有天赋的孩子。”
顾云青和巫诏点头示意,随后不满地拍拍沈君泽肩膀,与人对视一眼又指指自己,意思是问他怎么不介绍自己。
沈君泽颇为无奈地握住他的手,嗓音很轻却郑重,“我身后这位是大梁的将军,定北侯世子顾云青。”
他顿了顿继续说:“也是我要相濡以沫、共度余生的人。”
这一句话,美得顾云青眉毛都要飞起来了,嘴角的弧度是压也压不住,他低头附到沈君泽耳边,“沈公子嘴怎么这么甜呐。”说完还不忘亲一口。
下一刻薄脸皮的沈公子耳根飘上一抹红霞,假意咳嗽了两声,“咳咳咳,巫诏先生,外头起风了,我先回屋了。”
巫诏被迫看了一会两人恩爱,礼貌地目送二人离开后起身揪着巫溪耳朵往自己厢房方向走,并小声告诫自己弟弟以后少来沈君泽的院子。
“为什么?沈公子不是说院子里有人热闹吗?”巫溪摸着被揪得发疼的耳朵,有些不解。
“现在有人陪他热闹了,不用你了。”巫诏耐心地给自己没心眼也没眼力见的弟弟解释。
“哦……”少年情绪有些低落地应了声,“那小白这几天是不是也得饿肚子了啊?”
小白蛇非常应景地从巫溪领子里探出脑袋,小红眼睛滴溜溜地盯着巫诏。叩叩?群230¥6?9】2?3<9%6
“我那儿还有几只毒蛛,也够他吃几顿了。”巫诏不客气地伸手弹蛇脑袋,“要是挑食就饿着。”
小白蛇挨了打又挨了训,也蔫吧了。
贺敬之瘫在围栏上,望着顾云青推着沈君泽往里走的背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人真是被吃死了,沈公子一句话就把他美得上天了,以后肯定惧内。小贺公子感慨完了,潇洒翻身下栏,小扇子一摇,溜溜达达地上街去了。
“我听苏景逸说巫诏给的法子很遭罪?”两人回了房间顾云青就跟个牛皮糖似的粘在沈君泽身上,把人抱到床上还不够,非跟着一块儿挤到床上搂着贴着,闻闻头发亲亲额头,腻乎劲儿活像没断奶的娃娃遇着娘。
“要治病哪有不遭罪的,扎针吃药哪一样不难受,嗯?”沈君泽掌心贴在人胸前,顺着衣领一路摸到人颈后环上,靠在人怀里仰头蹭他的下颌。
顾云青应着点点头,贴在沈君泽鬓边嗅了嗅,声音闷闷的,“马上登基大典了,你会去吗?”
“自然是要去的。”沈君泽存了逗他的心思,指尖松松捏着顾云青的后颈,“你刚去西郊那天,季嵩鹤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