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沈公子。”巫溪一把揪住小白的七寸,边骂着丢人现眼边把它塞进衣袖里,“你早些休息,我也回客房了。”
翌日,苏景逸给沈君泽把了脉没说话,只蹙着眉给人腿上下针,问他:“你最近除了嗜睡,身体可还有其他异常?”
沈君泽摇摇头,思忖着是否要把昨日给小白蛇喂血的事情和苏景逸说,却听得苏景逸继续说:“自打你醒来之后,我每日给你把脉,每日却都有不同,你刚醒那日的脉象最为平和,后续几日脉象逐渐衰微,我给你开的药药性温补,但如今看来都并无起色,今日你的脉更有雀啄之兆……”
“你先前用的法子,药性太过霸道,后续药性的反噬被我的方子化解了一部分,但仍在侵蚀身体内里,只怕……”
听到这里,沈君泽也想明白了,这几日苏景逸闷头在医书里,想来不是因为他的腿。他温和一笑,握住苏景逸微微颤抖的手,“别怕,路是我自己选的。”
“只一点,苏大夫,答应我,先别告诉阿青。”
两人视线相对,苏景逸眼里不知何时盈了泪,一抬头便落了下来,滴在沈君泽手背上,他微张着嘴,说不出话,好半晌才磕磕绊绊道:“没事,没事,沈,沈公子,一切还没有定论,我不行,我可以写信问我师傅,他老人家见多识广,一定…一定会有法子的,而且现在还有巫溪,一定会有办法的!”
苏景逸慌慌张张地收拾针盒想走,沈君泽却攥着他的手腕,逼着人回身看他,琉璃般的眼瞳里带着几分哀求,十分惹人怜爱,“苏大夫,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苏景逸实在受不了那样哀怨可怜的眼神,一咬牙应下,“但这个期限我得和你说好,等到阿青练兵回来,若是我与巫溪都没有办法,我必须告诉他。”出了院子苏景逸就开始后悔,站在院门口直叹气,这下他真是明白了,不怪顾云青被吃的死死的,沈公子这样的美人撒起娇来谁能忍心拒绝。
就在苏大夫唉声叹气的时候巫溪和贺敬之溜溜达达地过来了。
“苏大夫早啊,怎么大清早愁眉苦脸的?”贺公子潇洒地伸手揽过苏景逸的肩,还顺手捏捏他的脸,“有什么难处说出来,贺公子帮你想想办法。”
“治病救人的事情,你能有什么办法。”苏大夫扒拉开他的爪子,转头问巫溪,“小朋友,你对沈公子的病知道多少?”
“他生了什么病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中毒不轻。”巫溪把袖子里的小白提出来,举到苏大夫眼前,“小白昨天舔了点他的血,今天就胖了一圈。”
“小白以毒为食,食物毒性越强,它长得越快。”怕苏大夫不懂,巫溪还特意解释了一下。
中毒能不深吗,都是积年累月下来的,苏景逸低头叹了口气,沈家这么忠君报国,到头来一家三口都没有好下场,当真是造化弄人。
“如果光是解毒,我有个法子,但是很危险。”巫溪凑到苏景逸边上,从怀里摸出个瓷瓶,“这是我从南疆带过来的蛇毒丸,里面呢,是用南疆蛇王的毒液制成的,大部分的毒都能解,就是不知道碰上忘川会不会出事。”
“忘川这玩意听着玄乎得很,但我感觉实际上就是个幻药,你们要是不怕,我们可以试试,万一成了皆大欢喜。”
“哇,以毒攻毒。”贺敬之也凑过来看那个小瓶子,接着扭头和巫溪对视,“你有多大把握能成?我可跟你说,万一你要是给人治出事儿了,你绝对是横着回南疆。”
“那要不让小白先咬他一口试试,没成年毒性不那么强?”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贺敬之现在对这个南疆小孩能治病的说法更不信了。
苏景逸看看小白蛇,又看看巫溪,最后又望了一眼院子,决定先写信问师傅。
开站快乐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