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得很倒也不怕,驾着马追兔子打鸟,挺快活的。沈君泽就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散步一般,倒也悠闲。
一支羽箭陡然破空而来,惊了季嵩鹤的马,眼看着整个人就要摔下马去,沈君泽忙跳下马扑过去,两人一道摔在地上,沈君泽的白袍瞬间红了一片。
季嵩鹤有些慌张的爬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沈君泽,想扶却又不敢碰他,“君,君泽哥哥……”
终归还是个孩子啊……沈君泽叹了口气,撑着地慢慢的站起来,用没伤着的手搂过人肩膀,安抚的拍了拍,“别慌,我没事,咱们现在快些出去。”
方才那一箭,是他人误伤还是有刺客尚未可知,沈君泽不想再让太子陷入第二次危险。二人相互搀扶着走一段,又有箭矢袭来,沈君泽推了太子一把,“殿下快走!”季嵩鹤踉踉跄跄地向林子外跑,回头瞧了眼,已经看不见沈君泽了,他边跑边喊着:“来人!快来人,有刺客!”
所幸随行的侍卫正好往他的方向寻来,瞧见了季嵩鹤,连忙把他护送了出去。皇帝见太子一脸狼狈,有些不悦:“怎么回事?”
“林子里有刺客,君泽哥哥为了救我摔伤了手,还在里头……”
季嵩鹤话音刚落,只听得季泠掀翻了桌子,利落的提了剑,驾马往林子里去了。“都愣着干什么,快跟着长公主进去!”皇帝虽气急,但也不舍得责备太子,让人把他扶下去休息了。御林军立刻封锁了围场,并传讯让所有队伍的人马上返回,带人展开搜查。
季泠找到人的时候,沈君泽正躲在树后,肩胛处中了一剑,右边的袖子整个都是红的,顺着指尖往下淌着血。季泠不许那些侍卫碰他,让他搭着自己的肩,扶着他慢慢的往外走。
“母亲……我没事。”沈君泽瞧见她眼里有泪,温声安慰她,“别哭……我见了怪心疼的。”
刚出了林子,沈君泽只觉喉头涌上一股腥甜,一口血没压住,顺着下颌滴落在他的白袍上,艳丽却又触目惊心。
“君泽!”季泠扶着已然昏过去的沈君泽,叫地撕心裂肺,“太医!太医呢!”
顾云青远远的瞧着,眼底没什么波澜,一旁的宋宁小声嘀咕了句:“这沈公子,怎的和纸糊的一样。”刚说完就听见自家世子爷冷笑了一声,“有意思了,沈君泽身上的羽箭是三皇子那一队的颜色。”
御林军已然搜查完了,半分人影都没抓着,皇帝动了怒,便让人去查箭矢的来源,正如顾云青所说,箭矢和三皇子季嵩明那队用的一样。皇帝的脸色更难看了,季嵩明是皇子中最年长的一位,也算是颇有心计的一位,面对谋害太子,重伤沈君泽这样的指控,他自然是不会认的。
“父皇,儿臣没有!这是诬陷!”季嵩明看着那只箭矢,面上皆是委屈,“请父皇明察!还儿臣一个清白!”
倒也确实像诬陷,毕竟没人会在这种必然被发现的局面里还敢用象征自己的东西去刺杀,但要是想铤而走险玩一手灯下黑也不是未尝不可。
皇帝自己也是从这样的人心诡谲里走过来的,哪能看不明白,只挥了挥手,道:“将三皇子送回府上禁足一月,不准人探视。”
小惩小戒的场面话看多了没意思,顾云青提步往后头去,“走,咱们去瞧瞧那位沈公子。”
围场有一处小庭院,是供皇帝平时来打猎休息用的,此刻沈君泽正躺在里头,几位太医进进出出的,也不知瞧出了些什么名堂,禁卫守在门口,看这场面倒是有点吓人。
“几位兄弟,方便放我进去瞧瞧么?”两名禁卫见是顾云青,便直接放了行,不敢怠慢。
厢房内,季泠同沈相一道守在床边,角落里还窝了个小太子,正泪眼汪汪的瞧着床上生死不明的沈君泽。顾云青只远远的瞧着,没敢往里走,毕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