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
哐啷一声门开了,正好磕在宋宁后脑勺上,瞧着推门的力气还不小,宋宁捂着脑瓜子滚在一边,嗷嗷叫唤,就听见自家世子爷说:“少在房门口叫唤,等会儿吵着他。”大约是刚起来,顾云青思绪有些乱,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继续吩咐,“宋宁,你去让厨房炖个鸡汤。祁铭,你把他今日的那些琐事都推了吧。”
“若是有客来也一概不见。”
宋宁委屈地揉着自己的后脑勺,心想着,都要炖鸡汤了,世子爷这是把人折腾得多狠啊,沈公子这么瘦弱经得住吗……
“定北侯府适才递了拜帖来,也不见吗?”祁铭早上去大理寺办公,正巧撞见贺玄同定北侯在闲话,老侯爷见了他脸色就不大好,最后还是拉着脸问是否方便上门拜访沈君泽。祁铭想着公子已经一连好几日都未曾早起了,连宫里的传召都很少去了,就回了道:“近日公子身体不适,待我回府问问,有劳侯爷等一等消息了。”
“我爹要来?”顾云青摁着太阳穴,有些烦躁,“不见,就说君泽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身体不适不还是因为你,祁铭在心里啐了一口顾云青,盘算着该找个理由把苏景逸接过来,省得自家公子拖着一副病体还要被人折腾。
顾云青折回房里,沈君泽还窝在榻上蹙着眉,也不知是不是被方才的动静吵着了。顾云青把他的手握进掌心,贴着人耳边柔声哄着:“太阳晒屁股了,该起了。”
沈君泽身上疼得厉害,一连几日的折腾,他身体本就不好,现下更是如同被人拆了筋骨一般,哪儿哪儿都疼,尤其是后面某个隐秘的地方,也是火辣辣的泛着疼。他哼哼着往顾云青怀里靠,嗓子哑哑的,软声道:“不想起,身上疼……”
“哪里疼,我给你揉揉。”
顾云青最喜欢他这样软和撒娇的模样,手搭在人腰侧轻轻按着,他心里也清楚估计是这两日把人给折腾狠了,昨儿个夜里嗓子都给哭哑了,他低头啄了下人耳根,说:“我让厨房炖了鸡汤,这两日给你好好儿补补。”
两人在床上腻乎了好一会子才起来,用了午膳顾云青搬了张躺椅置在院里,陪着沈君泽一道在院儿里晒太阳。“你回了京就在我这里待着,老侯爷没说你什么?”沈君泽半阖着眼说话懒洋洋的,没骨头似地躺着,由着顾云青给他揉腰捶腿。
“啧,我都快三十的人了,他哪儿还要来管我。”顾云青了解自家老爹,他若是回了侯府免不了一顿打,干脆就躲在沈君泽这里,他拉不下脸来这儿捉人,自己也乐得清闲。
沈君泽把那只才放上自己臀上预备揩油的手牵回正轨,在他手背轻轻拍了拍,说:“可我今日听祁铭说老侯爷递了拜帖来,被你给拒了。”
就知道祁铭要打小报告,顾云青哼了一声没说话,就听得沈君泽继续说:“不若你回去住一段时间,同老侯爷好好讲讲,终归是你的父亲,若要长久的过还是要他点头才好。”
顾云青笑着挤上躺椅,把人搂进怀里,亲亲人耳垂,问:“沈公子这就开始想日后了?”
“自然是要想的。”沈君泽往他怀里贴,牵住手十指相扣,抬眼望着他,问,“难道顾将军不曾想过?”
“将军倒是个薄情郎。”
话间带了几分嗔怪,顾云青把人搂紧几分,使劲儿地在人颈侧亲了一口,哄着:“想过的,我怎么没想过。沈公子这般的温香软玉,合该铸金屋以藏之,叫你这辈子都看不见别的人,眼里心里只有我。”
“顾将军这张嘴没成想倒也是个蜜罐,惯会哄人的,难怪招姑娘们喜欢。”
这是还惦记着那日他身上的脂粉味儿呢,顾云青笑着掐了把怀里的软腰,讨好用鼻尖地蹭蹭人耳背,说:“沈公子话里好大的醋味儿,这又是在呷那门子的陈年老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