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了几分逗弄人的意思,这下可好,生气了。
“沈公子莫气,是我愚笨,找不到礼物,错付了公子心意。”顾云青黏在沈君泽身后,一路跟进内室,自后背环着人,贴着脸颊蹭了蹭,一手与人十指相扣,另手摸出怀里那一把檀木梳放进人手心,“这是顾某的礼,先请公子过目。”
沈君泽细细打量了手里的木梳,扁扁嘴算是原谅了他。
“那我的礼呢?沈公子~”顾云青凑近亲亲人嘴角,伸手讨要自己的礼物。
“拿去。”
沈君泽自袖里摸出一个香囊丢进顾云青怀里,后者自是喜笑颜开地接了去,捧在手里细细打量香囊外头是水蓝的布料,简单的绣了一片云纹,透出来一点似有若无的梅香,好闻得紧。
“这是你自己做的?”
“这是昨日出门,街边的姑娘塞进我手里的。”
“是吗?”顾云青提着香囊在人眼前晃悠着,“那看来那位姑娘女红不是很好,你看看这针脚错漏百出,这香囊模样也略显……”
顾云青话没说完,沈君泽就扑过来夺他手里的香囊,将军手一扬就让他扑了个空,沈君泽羞恼地踹了他一脚:“嫌丑就还给我!”
“不还,既给了我,这就是我的。”顾云青欺身而上,二人鼻息相贴,说句话唇瓣都要碰上一碰,“沈公子既收了别家姑娘的礼,又怎好再要我的,嗯?”
“给了我的,就是我的。”
“沈公子何时这般无赖了,你用别人的香囊来换我的真心,是否……”
顾云青明明看出来是他亲手所做,还偏要装着一副心酸错付的模样,沈君泽索性揪着人衣领,堵上了那一张惯会惹人生气的嘴。
将沈君泽逼至这番羞愤模样,顾云青自是知晓见好就收的,就势与人纠缠着,只是这温软唇舌他尚未尝出滋味,就叫人狠狠咬了一口:“嘶……咬我做什么!”
“疼了才好长记性。”
顾云青伸舌舔了舔被人咬过的唇瓣,尚余一丝浅淡的血腥味儿,将军动作麻利的扣住人双手,单膝顶进人双腿间,嗅着他颈间隐隐的酒香,低语:“那我也给沈公子,长长记性,以后可不许再用这些浑话诓骗我这老实人。”
沈君泽散乱的衣袍如春日抽芽而生的新笋,叫人剥了个干净,仅剩一件薄衫欲遮还羞将落未落,底下那一处欲望叫人握在手里,把他拽入极乐,叫他心热情动,在人手里脱不开半分。
“混……混账!”起伏喘息间,沈君泽咬咬切齿地吐出两个脏字,额上已是浮起一层春汗,两只手都紧紧地攀在顾云青身上,眼尾绯红挂着泪珠,委屈可怜却又分外勾人心魄。
“是,我混账。”顾云青低喘着吻过他喉间,濡湿的舌尖绕过胸前茱萸,吮咬至红肿方才松口,再抬眼瞧,那人一副潸然落泪的模样,他浑笑着凑上去吻那泪珠,“沈公子面皮怎的这般薄,真是好生惹人怜爱。”
顾云青对他这一具躯体实在是太过熟稔,炽热掌心所过之处无一不使他欢愉至极,沈君泽紧抓着顾云青臂膀,额头抵在他肩膀,喘息早已乱了方寸,薄衫沾染了清汗贴在身上,底下纤细身段若隐若现,勾得顾云青心火愈盛,只想把人吃拆入腹才好。
“阿青……”沈君泽架不住他这般,软着声求饶,他底下两处都叫将军的一双手作弄得水色淋淋,但终不得解脱。
“沈公子可记住了?”顾云青将指间的黏腻尽数擦在人大腿内侧,一寸寸揉捏过细嫩的软肉,一掌掴在人臀肉上。
“!”这一巴掌打得沈君泽更是泪眼汪汪,揪着人前襟,倔强地给自己擦眼泪,“记不住!”
“不急,夜还长,总会记住的。”
帐帷落下,掩了一室春色。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