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施绵:“你想要?”
施绵矜持地抿嘴笑,往他身上一靠,细声道:“想的……”
没等到严梦舟说话,她搂着严梦舟脖子的手臂收紧,悄声道:“咱们生个女孩儿,养成明珠那样,好不好?”
不说男女由不得他们控制,单论明珠,严梦舟没觉得她那霸道的性子有哪里讨喜。
他定睛看施绵,在她眼中看见了期盼。
施绵是羡慕明珠的。
对于只体会过恶劣残忍一面的事物,严梦舟不愿轻易尝试,施绵却与他不同。即便亲身经历了丑陋的那面,她向往着的,也依然是温暖动人的美好。
她无法得到奢求的东西,但是愿意无条件地付出,让别人得到。
严梦舟静默了会儿,道:“顺其自然吧。”
看施绵笑得双眼弯弯,他又说道:“明珠把你当好友,你却把她当女儿……”
施绵脸一僵,松开了他的脖子。
“我说的不对吗?”严梦舟继续道,“真想要那样的女儿,也不是必须自己生的,你去与她商量商量,认她做个干女儿……”
越说越离谱,施绵扑上去捶他,“你还是快点忙正事去吧!一闲下来,不是说些让人头皮发麻的话,就是学着十三说荒唐话……”
她捶不疼严梦舟,也不舍得捶,说着说着,想到法子制他了。
施绵停手,捧住严梦舟的脸,一本正经道:“我已经想好了咱们娃娃的乳名了,你猜是什么?”
严梦舟挑眉:“小明珠?”
本来施绵还有点害羞,听了这话又拍了他一下,也不拐弯抹角了,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道:“叫她宝儿。乳名就叫宝儿。”
这明显是在笑话前几日严梦舟说的肉麻话,严梦舟听得骨头一阵酥麻,后悔当日冲动了。
施绵看他尴尬,笑得不能更愉快了,逼问他道:“你说这名字好不好听?宝儿宝儿,多可爱……”
严梦舟听不下去,掰开她的手臂出了暖阁。
施绵笑话他正开心,赶忙追过去,一前一后回了主院的寝屋,施绵就找不到他人了。
门窗紧闭,严梦舟是她亲眼看见进来的,一定就躲在寝屋的某个角落里。
“人呢?”施绵在床榻上、屏风帘帐与置物架后等,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就是没看见严梦舟。
坐着想了想,她随手拔出面前细口净瓶里的花束,对着里面喊道:“十四?”
花瓶哪能装得下一个人呢?施绵就是起了玩心胡闹。
装模作样把花瓶放好,她又摘下琉璃灯罩,对着里面问:“我们家王爷在吗?”
凡是能装东西的地方,不管大小,她全都找了一遍,然后自言自语道:“哪里都没有,难道是藏到床底下去了?”
施绵跑到床榻边,提着裙子作势要往下面查看时,腰上一紧,被人从后面抱住扔上了床榻。
她边喊边笑,被扯掉了鞋袜,也没止住,咯咯笑着,不怀好意地问:“不在灯罩里,也不是床底下,难道你藏进我的胭脂盒里了?”
“没有。”严梦舟扑了过去,饿虎扑羊一样凶残,把人逼入角落里后,他的手一扯,在施绵的惊叫声中道:“我是藏在了这儿……”
又笑又喊地闹了会儿,声音渐渐变了味,成了糖浆一样的粘腻绵长。
后来再被施绵用这称呼调笑,严梦舟就看开了,这称谓有什么不好?
腻味就腻味吧,他喜欢这么叫。施绵不自在,那就自己忍着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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