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灵。
“怎么了?”
“有点累。”施绵找了个借口回屋去了。
医馆后院干净明亮,施绵的房间与在施家没有太多差异,她就是有点不习惯陌生环境,同时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这种感觉与在小叠池不同,在那里时,她清楚地知道爹娘和家里人不爱她,但始终是有个家的。现在怎么说呢,血脉亲人都在世上,但与她已没了关系。
理智上,她知道二者并无不同,感受上,还是止不住的失落。
她撑着下巴坐在窗前,连严梦舟进了屋都未察觉。
“要给你娘传信吗?”严梦舟忽然地开口,把施绵惊回神。
“什么?”
严梦舟重复道:“我知道你娘现在在哪儿,要给她传信吗?”
“你怎么知道她在哪儿?”施绵惊愕,复问道,“你怎么知道她还活着?”问完又说,“那日我爹与我说的话,你听见了?”
她没往几年前与蔺夫人见面的事情上想,更不知道,从那时起,严梦舟就暗中盯着蔺夫人。
只要施绵想,随时可以见到蔺夫人,或者报复她。
严梦舟没否认,施绵就默认是这么回事,道:“不,不要打扰她。”
窗外栽种着一颗槭树,火红的树叶在半掩窗口,轻缓摇曳,在施绵身上留下斑驳的树影,将她的神色半遮半掩住。
严梦舟走近,问:“你不是答应了你爹,要与她说声对不起?”
“我是答应了,但并不打算去做。她好不容易摆脱了过去,让她安静地生活吧。”
“她凭什么?”
施绵听严梦舟的语气有些奇??x?怪,将空荡荡的感受压回心底,转目仔细打量严梦舟。
严梦舟在她的视线下敛目,发自内心问:“她凭什么?”
施绵眉心笼着疑云,对这句话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