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是重感情的人,分开以后我也想过,其实在关于周识演的事情上你已经尽力了,人的感情不是非开即关的机器,对我也一样,我能理解你心有不甘,你会觉得自己本来可以做得更好一些,其实我也一样,我们当时走到离婚那步,和我太骄傲太自信也有关系。你来欧洲遇到我是个偶然,就像你曾经也会偶然遇到周识演,这是我反思过自己的事情,不管我爱不爱你我都要承认,在地铁里,在学校里,我遇到你的时候都没能保持客观冷静,所以想来我曾经对你有太苛刻的要求了。”

裴则屿把头低下了:“你就别讽刺我了,对你或者对他,我都是差劲的伴侣。”

“你和我说过想把裴氏做得更强,你为此才放弃以前那么久的一段感情,忘了吗?我想这是你现在更该做好的事。”江岸看着裴则屿,直到裴则屿抬起头来,“我现在没有办法接受你,我是一个Omega,我还忘不了和你那段短暂的婚姻里的诸多不堪与痛苦,而你既然也清楚自己的弱点,就不该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回酒店的时候,车从哥塔广场前驶过,裴则屿抬头仔细看了看波塞冬的雕像,他看起来充满力量。

“小裴,”江岸扶着方向盘忽然轻声叫了裴则屿,“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聊我们之间的事,下周如果你还来的话,我可不会再接待你了。”

裴则屿隐约记得波塞冬的武器是三叉戟,他用它劈开大山,将山石变成岛屿。

“嗯,我知道了。”裴则屿听话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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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群会更辽阔我们会更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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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条:20到24号要出差,大概率不会更新~

五十三

圣诞节后,裴则屿离开德国公司去了希腊,距离瑞典4000公里,不是开着车说走就走的距离了。

消息还是从秦旸那里听说的,他负责的研究项目得到了裴氏德国分公司的投资,有时候去裴氏开会裴则屿也会列席,后来过了圣诞,就听公司的人说他考察工作结束了。

至于在希腊待了多久,再下一站是去哪里,不打听就不得而知了。

裴则屿确实接受了江岸恕不接待的提醒,江岸再没有收到过玫瑰。

转眼江岸和卡罗斯林卡两年期的合同即将到期,考虑过后他决定还是回宣大任职,一来是之前承诺过宣大的领导会回来,二来是关于加西综合征的药物申请专利后打算进临床,结果在欧洲受了阻。

这倒不能怪接洽的几家医院和药企,实在是江岸的条件过于苛刻,他想要在药品上市后豁免不发达地区的专利使用费,哪怕他这半年因为这项突破研究在几个论坛和会议名声大噪,拿了钱想来投资的人也只能摇头笑笑说江岸是大善人。

江岸曾经也预想过目前的困难,周期长难出成果,所以这个项目这么多年他都是自己在做,在任职的实验室用到资源他都有付费,只是没料到忽然会有这样大的进展,现在到了不单单是花钱的时候,即便他向有合作意向的药企让渡了全部个人投入,也没有哪家企业愿意在以后产品上市后只赚名声不赚钱,毕竟临床阶段不仅要花钱也承担很多风险,而加西综合征在欧洲发达国家的发病率并不高,豁免不发达地区实际上整个项目的利润就没有什么了。

回国前江岸做了各种打算,钱的方面他准备先联络和宣大合作过的慈善基金看能不能得到赞助,如果行不通他可能就要这么多年第一次向江毅飞伸手了,当然这是下策可能到不了这一步。

钱以外的事情,江岸也难免头痛,裴氏这个曾经被自己功利地当作最后筹码的大山,在国外这两年都时常要打交道,回国后恐怕更是难以回避。准备回国前从各种渠道得到消息,裴氏新的一年扩张势头更快更猛,媒体评价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