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tkins做出崩溃的表情:“我就说你当时怎么溜得那么快,他们感情好也不能折磨亲生儿子吧!当年这个开屏的Alpha半夜爬起来给自己的Omega演奏顺便在钢琴上做爱,谢谢他们没直接在客厅......”

“Watkins!”江岸赶紧打断了Watkins的吐槽,但也忍不住笑,笑过之后忍了又忍还是不得不赞同Watkins,“所以我赶紧搬出去不对吗,我觉得没什么,爸爸现在每天都很开心,我很羡慕,等我到他现在的年纪,也能有人陪我看音乐会就太圆满了,所以我也不想让他总为我担心。”

话音才落,Watkins忽然用沾了水的手猛地把江岸抱住了,结结实实的一个拥抱。

“你别不开心,爸爸之前一直说,你喜欢做什么就去做,想去中国,或者想回来,我们都会陪你的。”

江岸快要喘不过气来,但还是忍不住笑:“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变得肉麻了。”

江岸从来不否认,自己性格的养成和家庭环境是有关系的,他有一个所谓传统强势的Alpha父亲,作为父亲合格而作为伴侣差劲,而时溪是一个充满魅力的Omega,更多时候他把自己的感受放在首位,这使得江岸被动地逃离江毅飞,又不想让时溪在自己身上花费太多精力。

但他知道江毅飞并不想让他逃离,时溪也并不介意他的“打扰”。江岸想,在作为子女的立场,裴则屿是没有他幸福的。

他一直不得而知裴则屿那天出现在学校是为了什么,是自己多虑,抑或是秦旸说了什么,反正Alpha再没出现了。

生日后的又一个周四,江岸在上课的教室,又收到了一枝玫瑰,只不过这次没有任何卡片。

之后的每一个周四,讲台上都会有一枝玫瑰。

江岸从最开始笃定是哪个学生在胡闹,到后来又再次怀疑到秦旸身上,但他又觉得秦旸不是会干这种事的人。而且直到九月底,秦旸看到了他收到的第六朵花,江岸由此也看出这不是秦旸的手笔了。

就在江岸打算去找学校的后勤调取教室走廊监控前,实验室的同事给他送来一张压在其他学院的明信片,因为江岸的名字和内容都写的是中文所以一个多月来无人认领,好在学校华裔员工屈指可数,现在终于送对了地方。

卡片正面印着奥斯陆峡湾的风光,江岸看了两眼,然后把明信片翻过来。

**不知道欧洲明信片多久能到,生日快乐。**

**本来想去见你,又怕你看见我不高兴,等你收到这个,愿意联系我的话给我电话好吗。**

邮戳是江岸生日的当天,没有署名,但江岸也能猜到是谁。

从这两句话在措辞上的小心翼翼可以确定之前自己对Alpha的恐惧是有些多虑,裴则屿似乎很担心再出现会惹毛江岸,但又按耐不住想要联系。说起来江岸有年头没有收过这种东西了,他把明信片翻来覆去又看了几遍,其实还是不太明白裴则屿什么意思。

难道一刀两断也要听江岸说上第三次这大少爷才愿意死心吗。

“Alessio,上面写的什么?”同事很好奇明信片上的中文内容。

“生日快乐,我上个月过生日......”江岸笑着回答,话说了一半,他忽然盯住了生日快乐那四个字。

江岸头一次从实验室早退,他攥着这张轻飘飘的奥斯陆风光跑回宿舍,在书桌的抽屉里翻出之前从第一朵玫瑰上摘下来的迷你卡片,喘着气把那四个字和明信片上的相比对。

分明是同一只手写出来的字。

“有毛病。”江岸忍不住嘀咕,掏出手机来翻到了裴则屿的名字。

摁下拨号键前的一秒,江岸把手指挪开了,他退回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