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看起来倒是不慌,只是比刚才在电话里又虚弱了不少:“没事,我站不起来了,麻烦曾哥帮我一下,然后直接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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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依然不愿离开,直到雨点打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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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了不适时宜但开心的笑容。

四十三

“您刚才说几周?”

“七周左右。”

江岸愣住,有些不相信地看着靠在床尾的医生,按这样的时间算,应该是上一次发情期。

“您确定吗?”

医生轻轻歪头,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眼前脸色苍白的Omega:“应该是我问你,确定吗?如果你有所怀疑,说明你当时应该采取了措施,无论是药物还是其他措施,你确定你们的措施及时并且完整吗?”

持续两天的发情期,江岸当时是完全清醒以后才吃的药,想到这里他躺回枕头上颓然地用手捂住脸揉了一把,然后再次看向医生:“那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能做什么?”

“如果你要求,我们可以试着保一下,但是......”医生停顿了一下,表情是遗憾的,“但是希望不大,它发育得不太好,刚才也是看你意识清醒出血量不多,想着还是可以等你自己决定。”

“嗯我知道......”江岸垂下眼睛,小腹还在坠痛牵扯着他的注意力,也提醒着他这七周对于一个胚胎来说过得有多糟糕,避孕药的影响,前期缺少Alpha的信息素,加上昨天晚上大剂量的抑制剂,每一项都是致命的。

江岸有点懊恼,他太大意了,完全没有想过会是这种情况。

“那就......请您安排手术吧,尽快。”江岸低着头做了决定,说完又想到什么,抬起头来看着医生,“需要Alpha的签字吗?”

曾平送江岸来的是离家最近的私立医院,从病房的环境和医生的态度来看,江岸也能猜出大概这里和裴氏关系密切,虽然可以免去被媒体盯上混进来打扰的担忧,但大概从上到下都是会把自己当成裴则屿的妻子而非一个普通病人看待。

没想到医生笑了一下:“送您来的那位先生说,您丈夫出国了,而且您意识清醒,紧急情况下您自己签字就可以了,手术宜早不宜迟。”

江岸点点头,从医生的话里听出来,试着保一下这话说得也算过于保守了。

医生出去以后,很快曾平进来了,站在门口有话想说的样子。

“少爷来电话了。”曾平沉声说,“他联系不上你,用了飞机上的卫星电话。”

“哦,说什么了?你告诉他我在医院了?”江岸小声问。

曾平摇摇头:“我没告诉他。他就问我说昨晚打电话联系不上你,他给你发了信息,不知道你看了没有,问今天早上你有没有什么......异常。”

江岸微微叹了口气,拿起床头的手机,打开了几通未接电话之外的那些未读信息。

我在法兰克福机场了,你睡了吗?

你有看到新闻吗?

当时则濋也在场,我不知道他有客串不然我不会去的,我急着中午赶飞机,你可能在实验室电话打不通,我想着回去再和你说的。

江岸,你生气了吗?

抱歉电话不通我应该信息和你说的。

我得登机了,你别生气好吗?我明天中午到,直接去学校找你。你醒了给我回消息好吗?

几条信息是在两个小时之内断断续续发过来的,江岸看得眼睛发涩,但是曾平还在旁边,他忍了又忍没有让情绪过于外露,收起了手机抬起头来。

“你怎么没告诉他?”江岸问曾平。

“他在飞机上知道了也做不了什么,而且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