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潇裹紧了披肩,皱眉盯着裴则屿,犹豫一番才开口:“前天去家里送东西的人回来说,在垃圾里看到了Omega抑制剂的包装。”

裴则屿一愣,他确实完全不知道这事,他想起来上一次江岸打抑制剂,是Hofmann送他回来自己发火那次。按照裴则屿的认知,两三个月也确实是一般Omega发情期的间隔。

江岸完全没和他说过。

“你都不知道?”白潇有点诧异,“我以为你们是闹矛盾了,到现在都没标记他也就算了,结果你连自己妻子的发情期都压根儿不知道?你别告诉我你压根儿没有回家住?”

“我说了多少次了,别监视我们别搞这些事。”裴则屿转身打算走,走了几步又转回身来看着白潇,“我和江岸结婚的时候都不认识,你以为我们能有什么感情,他也不是那种嫁过来就只做我的Omega的人这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我已经和识演分手了,为了裴氏接受了你们的安排,别再逼我了,行吗?”

白潇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时没有说话。

“以后不要让人来给我们送东西了我们自己能搞定,高跃也不用再给我开车了。”裴则屿一字一句地通知道。

晚饭都没吃,裴则屿把高跃从车上喊下来,自己轰着油门就从裴家老宅子蹿出去了。

关于江岸自己打抑制剂的事情,他谈不上生气,但很意外。在白潇面前他刻意掩饰了,现在独自一个人,他有点想不通。

两个人第一次发生关系那晚,包括那个临时标记,都是超过了裴则屿的预想的,实在过于顺利了,江岸看起来也并不排斥。那之后裴则屿认为江岸在这个事情上和他的想法是一致的,他们结婚了,并且不是所谓的短暂契约关系,那么生理上的需求便是夫妻的义务,对双方来说也都是平等的权利。

上一次的抑制剂,是怪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的斥责破坏了气氛,裴则屿自觉有愧。

可这一次又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周识演?如果这段过去的存在在江岸那里是不能接受的事情,那这桩婚姻倒是真的无解了。

裴则屿半路更改了目的地,给曾平打了个电话,之后直接把车开到了宣大,把停在门口等江岸下班的曾平换了下来。

将近七点,裴则屿看到江岸从大门出来了。他和一个同事走在一起,一边说话一边手上还比划着,像是在凭空画个什么图形。

快到车跟前的时候,江岸和同事道了别,低头看着手机又走了几步,都到裴则屿眼前了,他才吓了一跳似的,发现来接的车和人都换了。

“你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吗?”江岸看起来有点紧张。

裴则屿拉开副驾驶的门,歪头示意他先上车。

江岸看着裴则屿也上了车,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又问了一遍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别紧张。”裴则屿发动了车子,“感觉咱俩好几天没见了,都早出晚归的,就想接你吃个饭,有什么想吃的吗?”

江岸自然不太相信他这个说辞,但是也没有拆穿,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又说:“火锅吧,今天有点冷。”

裴则屿本来就是临时起意,他挺害怕江岸说什么都行来着。听江岸利索地做了选择,裴则屿直接把车往公司附近开了,他听说有家火锅店人气很高。

江岸性子很稳,裴则屿不说自己想干嘛,他就一句也不问,闲聊了几句到了目的地,停好了车进了店,才发现竟然要等位。

这哪是裴大少爷经历过的事情,他站在门口拿着排号的小票满脸写着不高兴。

“要不我们换一家。”江岸主动说。

裴则屿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的号码,前面只有两桌。已经七点多了,周末大概哪里人都多。他当然也可以让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