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除了彼此相爱,没有任何不良性癖,没有暴力倾向,没有反社会人格,只是这个世界不接受我们。

我们没病,我觉得。

我哥突然开口,“怎么治?”

我爸说已经联系好了专门的治疗机构,也算是新学校,要我们去好好配合治疗,我妈推出来两个行李箱,说今天下午会有人来接我们。

我哥又问是什么地方,

我爸说,“芳菲书院。”

我当时能想到的只有《离骚》中“佩缤纷其繁饰兮,芳菲菲其弥章”。

看来是躲不过屈原了。

我看向我哥,好像他听见这几个字之后脸上瞬间变得一点血色都没有,表情也是我从未见到过得恐惧。

看到他这样,我不安地本能往他那边靠了靠,他看着我,脸色缓和下来,说,没事,别怕。

可我感觉到他对那个地方很害怕,后来我没听懂他和爸说的什么,说什么什么假的违法,我爸又拍桌子骂他不要脸的东西。

我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该想什么,或许是那道没解完的导数题。

下午真的有四个中年男人来到我家,没人说话,但我已经感觉到了不自在,我们又不是要逃跑,不至于这样吧。

我们上了一辆黑色面包车,一路驶出市区。一路上的枯枝都在寒风中颤抖着,隔着车窗,我已经感受到了外面的凉意。

开了将近三个小时,在一处山根底下停了,我们下了车,从后备箱里把行李拿出来,我甚至不知道行李箱里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