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位见不到面的未婚夫婿是个从没有见过的人,箫煜觉得便罢了。
不过是长辈们订下的,与沈芙自己无关,何况沈芙自己也不知晓。
何必抓着不放?
可是如今在听见这人是何从之的时候。
箫煜心中的醋意与怒火简直是达到了顶峰。
这位何从之的目的是什么?
他为何要入宫?
他知不知晓沈芙是他的未婚妻子。
接连种种疑问砸的箫煜几乎是抬不起头来。
但是那双眼里的妒意却是越来越越深。
他心爱的女人,与旁人有过婚约。
哪怕是这个婚约是她自己不知晓的。
是旁人给她订下的。
可是何从之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却是早就成了沈芙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婿。
“指腹为婚?”
“未婚夫婿?”
箫煜沉着脸,这几个字几乎是从他的牙缝之中挤出来的。
连这嗓音都带着颤声儿的妒意!
“何从之人呢?”箫煜猛然朝着一旁看去,眼眸中情不自禁的带着红血丝。
张明中膝行在地上,连忙朝前爬了几步:“回万岁爷,何从之已经辞官了。”
“辞官?”
万岁爷眼眸里闪过一丝阴冷,随后咬着牙朝着桌面上用力一掌。
“天涯海角都得给朕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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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续下了整整一晚的雪。
听司天监的奴才们来禀报,说是接连几日都没个晴天。
合欢殿内,沈芙在学着给万岁爷做寝衣。
她针线活一直都不好。
顾家自小教会她学的都是些琴棋书画,针线活沈芙是半点儿都不会儿。
绣个帕子还算是适得,但要是做衣裳,那可就不够了。
沈芙只得拿寝衣入手。
找了最好的绣娘过来,一同教她,可就算是如此,一天从早到晚也是忙的不停。
这时,门帘被人从外面掀开,屋外的风雪吹了进来:“皇贵妃,万岁爷让您过去一趟。”
“这么晚?”沈芙看着窗外快要黑下来的夜色,外面下着雪,眼瞅着都要入夜了。
万岁爷这个点还叫她过去做什么?
沈芙放下手中的针线。
岂料分明很是小心翼翼,那针却还是不小心的戳破了手指。
一旁的紫苏吓得立即出声:“娘娘,您没事吧。”
沈芙从晌午一直都在做衣裳,可从没有戳破手指过 。
紫苏见着沈芙指腹间的血迹。
立即传来宫女们,又是拿膏药,又是拿帕子。
“多大的事。”沈芙接过帕子轻轻擦了一把,摇着头:“倒也不必如此的惊慌。”
伤口这么小,这也闹的实在是太大张旗鼓了些。
说出去只怕是会惹得人笑话。
沈芙接过帕子在指腹上擦拭了一把,这才对着来人道:“本宫现在就去。”
皇贵妃的轿辇比起之前那可不是一般的。
坐在里面,除了听见外面的风声,沈芙的心却也觉得哪里有些忐忑。
她总觉得是不是有什么事。
只是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沈芙的手落在扶手上敲了敲,却是什么都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