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

紫苏回去的时候,一直闷闷不乐。

低垂着头,连着前方走的什么路都没看清。‘

哪知道,一回去,就见主子坐在那儿等她。

“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从实坦白。”沈芙的脸上满是严厉,那双眼睛中的冰冷,看的紫苏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个颤。

“什……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捏着油纸伞的手都在收紧着。

紫苏垂下头,躲开面前的目光。

“你还在狡辩!”沈芙一拍桌子,紫檀木的小矮桌上,茶盏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

“本宫问你,与何太医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怪沈芙这段时日太忙。

万岁爷那儿态度一直忽冷忽热的,加上淑婉仪一死,方家跟着受到牵连。

沈芙生怕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惹得万岁爷狐疑,精力都放在了这些事情上。

忽略了紫苏。

直到今日看见紫苏抱着油纸伞飞奔出去。她这才知晓的一清二楚。

自打紫苏受伤醒来之后,就一直奇奇怪怪的,原来是她的心思都放在了别人身上!

“你还不对本宫坦白,莫不是要本宫亲自派人去太医院,将何太医叫来问话不成?”

沈芙将手中的手炉放在桌面上,翡翠镯子撞到那鎏金炉子,发出清脆的声音。

紫苏早就吓傻了。

她何时看见过主子发这么大的火?她自幼跟着沈芙长大,情同姐妹。

主子对她一向宽厚。

直到一旁的小砚子对她挤眉弄眼,紫苏才渐渐地收回神。

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是奴婢该死!”

紫苏将头磕在地毯上,眼泪就这么掉下来了。

“奴婢肖想了自己不该想的,还求主子责罚奴婢。”她撑着伞回来,但是浑浑噩噩的,全身也淋的半透。

跪在地上,炭盆里的炉子一烘,整个人又变得湿漉漉的。

结成冰的衣角下滴着水,紫苏又冷又害怕:“但是何太医当真儿没有做什么。”

“主子,是奴婢痴心妄想,将心思打在他头上,还望主子责罚奴婢,不要去怪罪何太医。”

何太医千不好,万不好,也是救了自己一命。

紫苏生怕主子到时候真的将罪怪在了何太医身上,那她可就真的罪过了。

“这个时候了,你还在为他说话!”

刚刚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雨雪,紫苏都冒着风雪前去,那番心思只怕是早就生出了。

沈芙简直是不敢想。

这两人何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有了文章。

她作为主子,居然到现在还没发现。

“是不是何太医逼你这么做的?”沈芙想到刚刚何从之的举动。

什么幻药,还有他自己擅自做主所做的一切。

“还是说何太医勾引你的。”

紫苏跪在地上,听着主子的话,心中只余下苦涩。

什么何太医勾引她。

刚刚何太医所说的话,还一字一句在她的耳边。

他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多说两句话都不肯。

又怎么还会来勾搭她?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主子,真的不是。”紫苏跪在地上,疯狂的摇着头。

主子若是误会了,那日后她还怎么去见何太医。

再说了,这件事说到底也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何太医都已经拒绝了自己。

若是让主子还这么误会何太医,她怕是真的没有脸面去见何太医了。

一想到这个后果,紫苏都不敢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