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让你走近点。”
他也有些莫名,小心护着我走到大可汗面前。
可下一秒便被人掐住脸颊,屠安急吼一声。
“阿瓦!”
大可汗钳住我颧骨,任由我击打手臂也纹丝不动,只是直直瞪着我的眼睛。
我别无他法,只能同他对视。
就这么僵持片刻后,大可汗才猛地松开手。我心有余悸,被屠安搀着后退两步。
“前几日听老二说他和你交换了塔桑。我还挺好奇你们中原人做的塔桑是什么样,能给我瞧瞧吗?”一一零三起久留八二一,看后偏
屠安没说话,只是转头瞄了眼我,伸手搂紧肩膀,从手腕上取下我送他的塔桑递了过去。
大可汗接过,只是把东西摊在掌心看了一眼,就重新扔给屠安。
而后大呵一声,便有侍卫自帐外鱼贯而入,将毡房围得水泄不通。
柒柒
黑暗中颠簸好一阵才落地,头被套了麻袋、屁股摔得钝疼,等脚步声远了才听见周围窸窸窣窣的声音,隐隐还有些粪臭味。
我费劲扯下麻布头套,瞄着面前的马驹愣了愣,随后被它一个鼻息吓得激灵,起身想躲才发觉脚踝上的镣铐被铁钉钉在墙上,锁链不过两米长,活动范围被限制在马厩内。
手边就是床草席,扎手得很。
我嘴角抽抽、盘腿坐上去,撑着下巴盯着马驹吃草。
照现在的情况看,屠安八成也被大可汗关了起来。
为什么?
要单单是因为不同意婚事,倒不至于如此大费周章。
猛地想到屠安递给可汗看的塔桑,那是娘亲给我的。
难道他认识?
不会吧,寻仇?
早年听春花说过,她和娘亲是一块从西边来的。
世上真有如此巧合的事?
我拌拌嘴,唇瓣干涩得起皮,想喝水却瞥见木槽里的马尿。
……算了,忍一忍。
在马厩等到入夜才有人过来。
草原夜冷、所幸木棚能勉强防风,原以为就只给我留了床草席,结果在底下翻出来张薄绒毯子。
还算有点良心。
我正手脚并用,忙活着怎么让毯子同时盖住肩膀和脚,身边的马驹却突然不安分地踢踏几下。
抬头一望,围栏外边隐约露出半颗脑袋,在月光底下十足吓人。
我往墙边蜷了蜷,接着就听见那脑袋小声喊:
“索伽玛?”
这声音倒熟悉,只是没想到洛桑还会来找我。
照理来讲,自己心上人的心上人落难,合该拍手称快才是。
但也保不齐是看笑话来的,我撇嘴,躲在马屁股后边应了声。
“殿下也被关起来了,所以没法来。”
“知道。”
“……我有件事想问您。”
洛桑话说的犹豫,双手抓着栏杆半蹲在地上,眼里闪着扑朔的月光。
“你问呗。”
我拢着毯子从草席上爬起来,视线和他撞在一起。
“你娘亲是不是姓纳兰?”
我愣了下后点头说是。
洛桑听后露出副了然的表情,片刻后又苦笑:“怪不得……”
“怎么了?”
“没什么。”洛桑摇头,又把嗓音压低些:“三日后部落要祭火神,大部分守卫会被调走,我答应你的都还作数。届时再来找你,不要忘了。”
我慌忙点点头,瞄着他猫腰离开了。
接下去三天过的着实不算好、风餐露宿,每日两顿饭还是馊的。
但好在能自给自足,只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