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说过了。”他稍微退开些距离,但还死死压住我,狂乱的气息都喷在脸上;“你要是敢走,就日日这样欺负你。”
这哪是一回事?我忍不住想反驳,但甫一开口、那舌头便又撬开齿缝挤进来,迫使我和他软肉勾缠。他嘴里分泌的津液又小股小股被渡进我口中,混着口腔酒气教人辨不清是不是真的酒水。
“咽了,不准吐出来。”
阮云棠伸手摸到我喉结处,大概是想确认我有没有按他说的咽下。我只得照做,咕隆一声、水液自喉管往下,真同酒精一般开始点火,辣得肺腑发疼。
“乖。”
他奖励似地舔舔我的嘴唇,手臂撑在床榻往下,先是双唇下巴、而后到了脖颈锁骨,用犬牙轻咬、再用舌面沿着齿印描摹。
“别!别这样。”
“不舒服?嗯?我伺候你还不舒服?”
阮云棠这样子实在罕见,酒性大概把他乖戾的一面激发出来。我有些唬,再对着干又怕他做出什么,只得像平常一样顺着。
“舒服舒服。我困了,能不能下次再亲啊?”
他正在兴头上,或许真是酒精上脑,没听出来我话里的敷衍意味,还真退开些距离好好想了想。
“困了?”
“嗯嗯,困得不行了。”
“那成,最后再亲一回。”
他这话说到一半,房门就被从外破开,江雰领着四五个家奴在身后,脸上不复以往的温润,开口冷冷的:“劳烦几位把阮公子请回自己房里。”
阮云棠被人左右架起、满脸不虞,浑身肌肉紧绷着,我还担心他会做些什么,但只是瞥了眼江雰就顺从着被带走。
后来我以为阮云棠喝醉了记不清这事儿,但下回见时他却提起:“说好下回亲的,准备好没?”
“你没醉?!”
“谁说我醉了?”
现在想起这事儿又来气,我伸手狠狠给他推了把。
没推动……
“让开!不让你亲!”
“你自己答应的,想说话不算数?”
他眯起眼睛,嘴角也不笑了,目光沉沉给我盯着。
“那……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还是说你看我喝醉,故意撒谎骗我?”
我争不过他、也横不过他,眼下又是我自投罗网,没人会跑到这偏院来,索性伸手抱住他脖颈、软声哄道:
“那换我亲你,你不许动。”
阮云棠没应声、只是挑眉,看样子是等我下一步动作。
我慢慢昂起脖子,试探着在他唇瓣上亲了口,然后干瞪眼和他对视。
“继续。”
他不满意,俯身拉近距离却没有主动吻上来。
“怕?你每次抱我的时候不是挺黏人嘛。”
我只得再吻上去,双唇印到一起。
大概是看我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他使劲在我腰上揉了把。
我心里骂他,还是伸出舌尖在他唇缝处轻舔,像等着我似地,那地方没费多少力气就舔开了。
我稍稍支起上半身,把舌头往他口腔里送,舌尖抵上舌尖。他还是没什么动作,像是真答应我了。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耍赖反悔,这样反叫人害怕。
我只得卖力讨好,动着舌头蹭了蹭,想学他做的那样卷舌包裹。
“快了。”
他极为克制地舒了口气、骤然推开我,但脑袋很快低下来紧贴脸颊,格外用力在颈窝处蹭了蹭。
“今天来找我是有事?”
没来得及琢磨他突然转变是因为什么,被这么一问我才想起江雰交代我的事。
从怀里把那张纸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