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得不够走心。

嘉乐以前在嘉令承那里见过一次的,文森特。

她一下觉得棘手,她想,完了,这下更不能让他死了。

她的体力流失也很大,文森特需要更多的治疗,但她不确定前方是否安全,不敢停下来给他治疗,只能偶尔给他喂一点血。喂第三次的时候文森特醒了,他发着高烧,可能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偷偷地贴了贴她的脸颊,说:“……对不起。”

“嗯?”嘉乐把他身上缠的布条取下来,从自己的长披风上撕了两条下来,把他的伤口严严实实地裹住了,顺口说:“什么?”

文森特又被她背起来,脑袋伏在她的肩上,他低声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不是故意那么说你的。”

他当时心跳得太快,太慌张,像是面对汹涌而来的一场海啸。还以为表现得凶恶,就可以躲开未知的命运。

“你特别好,是我不好。”他意识不清,半梦半醒地说,他伏在她的背上,她身上很温暖,他能感觉到她的骨头,凸起的。她小小的一团,撑着他,像一团小小的蜂鸟。身上被热气蒸腾出一点点甜香,混在血腥味里,闻不太真切。

她一直在喘气,袖子捂住口鼻,是体力耗到快极限的声音。她的腿脚在打颤,汗已经浸湿了衣服,和血混在一起。但她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说:“博士,知道对不起我,就努力活下去。”

“好可惜,”文森特在她的耳边喃喃,“我很想当你的教授。”

这是一句他偷偷想了很久的话,他已经很久不带本科生,但一想到如果学生里有她。他就觉得,哪怕要带本科生,也不是不行。她那么聪明,一定能成为他最骄傲的学生。

嘉乐理解不了他心思的百转千回,但一想到他生命垂危,居然还在惦记着她的学识教育,简直给她气得笑了出来:“闭嘴。”她说,“我没文化,别逼我骂你。”

风沙还是很大,但终究被她闯了出来,她不知道走了多远的路,冲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黑夜。她跌跌撞撞地走到了一片树林里,身后是蔓延几十里的黄沙。她把袖子拿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就是剧烈的咳嗽,感觉自己肺里都是砂砾。

她找了一块背风的地方,把自己的兜帽铺在草地上,然后把徐文森放在上面。他居然也有那么狼狈的时候,他好像永远优雅,永远龟毛,永远高高在上。居然也会有浑身染血,脸色惨白如金纸的时候。嘉乐把他破损的衣服撕开,查看他的伤口,那一刀面积很大,直接从大臂劈到腰侧,刀锋带毒,现在边缘已经有点发黑。

严重到让人奇怪为什么他还活着。

他还醒着,半睁着眼睛看着嘉乐,他像是就这么平淡地接受了自己会死的事实,说:“别费劲了,救不回来了,刀上带毒。”

嘉乐抬头直视他,说:“你不会死。”

她很平静:“面积大,处理起来比较麻烦你有洁癖对吗?”

文森特“嗯”了一声。

嘉乐说:“那我先跟你道歉,你可以提前开始恨我了。”

然后文森特就看她站起身,脱掉兜帽之后,她穿的是很普通的衬衫和阔腿长裤。她低下头,开始解自己裤子的系带。

文森特猛地睁大眼睛,他像是突兀地陷入了一场梦里,在他的面前,嘉乐把自己的裤子脱下,露出两条长而韧的腿,线条修长,只有腿根有一点软肉,她只剩一条内裤,身后是一轮巨大的月亮,照得她的皮肤玉一样的莹白。

文森特头脑充血,呼吸急促,在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居然被逼得清醒了一点,问她:“你,你要做什么?”

他是相当传统的那种人,连自慰都很少,在梦里都没梦到过这种场面。

然后他就看嘉乐用手指勾着内裤的蕾丝边缘,把最后一